那只狼也是瘦的皮包骨,估計也是很久沒有吃東西了,看見小黑這個美味,眼睛都冒出綠光,撒著爪子很快就到了小黑后面,眼看就要撲了上去,明月對白樹道,“用彈弓打狼的眼。”
白樹爹是個讀書人,白樹也被教養的很文氣,雖然后來他爹娘去世后他撐起了家里的重擔,成熟了不少,時常會拿著彈弓打點野味啥的,但準頭并不是很好,加上沒見過這種架勢,緊張之下竟然把從懷里掏出的彈弓掉在了樹下。
明月和白樹:、、、
“救命啊!救命啊!”
小黑的慘叫傳來,明月和白樹看去,小黑和瘦狼正一前一后在圍著樹繞圈子,小黑一邊跑還一邊喊救命,瘦狼一邊追還一邊流哈喇子。
明月讓白樹看著青山,從樹上滑了下去,撿起地上的彈弓,這時,小黑跑的太快一頭撞在瘦狼的屁股上,倒把狼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狼和小黑大眼瞪小眼,忽然同時一個慘叫一個嗷一聲就張開長嘴巴。
明月在瘦狼咬到小黑屁股的前一秒,對準瘦狼的眼睛打了上去,瘦狼慘嚎一聲倒在地上抽抽,明月一邊上樹一邊喊小黑找棵樹爬上去,這回小黑總算有了點理智,抱著一旁的樹干就跐溜爬了上去。
那頭狼抽抽一會兒就忍著疼爬起來,恨恨的瞪著爬到了樹上的小黑,不甘心的在樹下繞圈、撓樹干,但撓了一會兒也累了,除了騷氣的黃水沿著樹干流下來再沒有別的,瘦狼很嫌棄地不撓了,轉身去看剛才追的那只老虎。
明月幾人也注意到了那只老虎,老虎比那瘦狼還瘦,像只病貓一樣,肚子上豁著一塊血肉,鮮血往外淌著,應該是剛才狼和老虎已經經歷過一場激烈的廝殺了。
因為傷口那只老虎剛才就已經越跑越慢,現在已經躺在溪邊動不了了,它的旁邊兩只幼虎拱著它的身體,企圖讓它站起來繼續逃跑。
母虎也極力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扒棱兩下就倒了下去扒棱兩下又倒了下去,面對瘦狼的逼近,母虎低聲發出威嚇的聲音,把幼虎護在身后。
聞見了母虎身上的血腥味,瘦狼拋去剛才的疲累,重新興奮起來,一步步朝母虎逼近。
雖然是物競天擇,但是弱小的一方總是讓人心生憐憫,明月又一彈弓打在瘦狼的脖子上,瘦狼被打的一個蹶趔,朝著明月這邊呲牙。
明月才不管它的示威,反正它也不會爬樹,又一彈弓打過去,這次打在它的小腿上,瘦狼又是一個踉蹌。
瘦狼被明月惹急了,拖著腿跑過來,在明月躲著的樹下呲牙咧嘴低嚎,看明月的眼神比之前看小黑的都恨。
還逞威風是吧,明月直接再給它一彈弓,瘦狼臉上吃疼,嘰哇慘叫,還瞪!明月又打,又瞪!又打。
明月覺得這頭狼肯定是個二擰子的缺心眼,直把它打的看見揚手就害怕,唧唧哇哇的躲才罷休。
瘦狼委委屈屈的望了望下手毒辣的明月,又望了望不遠樹上哆嗦著的小黑,再望了望受傷的母虎和它的兩個幼崽,幽怨的嘆了口氣不情不愿的轉身離開了。
明月看它拖著小腿離開的背影莫名覺得好心酸啊。
心酸歸心酸,看著狼徹底離開了,明月一行人才下來樹枝,明月讓白樹他們待著別動,自己來到母虎這邊看它有沒有得救。
明月一靠近過去,母虎就朝著明月發出危險的聲音,明月也不敢過去給它包扎,萬一被它咬一口就得不償失了,于是從包里掏出兩支地柏葉向母虎扔過去。
母虎以為明月要打它,猛的吼了一聲,但看見兩株草落在自己肚子上的傷口上,也明白什么似的安靜下來。
明月也不敢再在山上逛悠了,眼看天色也暗了下來,抱起青山招呼了白樹回去,小黑那貨還抓著樹不肯下來,明月嚇他,“你不下來我們就走了,等會兒你自己在這里,那頭狼再來找你可沒有人幫你了。”
一聽只剩下自己了,小黑一溜煙的爬了下來,“我、我跟你們一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