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罵是這樣罵,她心里也犯起嘀咕,之前想著讓兒子娶青月,也是看著青月家里沒有親娘,而且還拖著個五歲的弟弟,是個好拿捏的,現在卻又不這么想了。
兒子之前跟她說過青月在山上連狼都打跑了,現在又養起老虎來,這是個狠角色啊,這還沒娶進門呢就把兒子嚇成這樣了,以后要真成了家,兒子豈不是要被她欺負死了,兒子治不住媳婦,到時候她的日子也難過。
雨嬸子自己就是個潑辣的,經常把自家男人治的死死的,認為男人不打上房揭瓦,但到了她兒子這里,她又是想讓兒子當家做主把媳婦拿捏在手里。
想想她大兒子的媳婦就選的好,大兒媳家里是個絕戶頭,大小事情都要仰仗她兒子,兒媳也就不敢鬧騰什么,把兒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所以她給二兒子找媳婦也是這樣的標準來的。
現下是不能找青月了,她本來還看著兒子老大不小了,他們也要在這里定居了,想著過兩天跟周寡婦說說讓兩個孩子成家算了,現在家家都沒什么東西,直接蓋房子的時候給兩人多蓋一間讓青月住過來就行了。
這兩天看明月連老虎都不怕,她已經在琢磨這事兒了,干活的時候也一直在相看合適的人,倒還真有合適的,是之前被土匪打劫那跑出來的幾個人中的一個姑娘,那姑娘十六歲,家里親人都被土匪砍死了,在這里除了幾個一起逃出來的村民是沒有靠山的。
雨嬸子當下對兒子道,“找個機會我跟周寡婦說去,這樣的母老虎咱不能要。兒,你放心,娘已經給你相看了一個。”
說著睨著眼睛抬起下巴給兒子指了指營地里一個姑娘,那姑娘給一個小孩掖了掖被子在哄著他睡覺。
雨嬸子解說道,“那孩子是村里跟她一起跑出來的,她家里就她一個了,在這里沒親沒故的保證不會欺負你,而且我看了,該是好生養的,你們成家了準能給你生幾個大胖小子。”
小黑被她娘說的露出了猥瑣笑容,被她娘嫌棄的白了一眼,“你現在別打什么主意,要是欺負了她,告到村長那里,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這事還得黃。”
小黑又被嚇了一個機靈,連說,“知道了知道了。”
后面幾天小黑就總是盯著人家姑娘看,休息的時候還總來搭訕示好,小黑以為自己是正常的追求,但是人家姑娘看到他那冒光的猥瑣眼睛,一連害怕了好幾天。
經過十幾天的忙活,村民們終于蓋出了兩間房子,荒地也整出了幾畝,還被村民們種上了在附近找到的各種秧苗。
這天下午拔荒草時明月的手上被幾株帶刺的硬草扎出了幾個口子,干脆不干了,去山上看看那塊石頭沖刷的怎么樣了,上山之前明月還去營地的行禮里翻出了一個陶罐,上次圍起來的那條魚不知道還在不在。
幾個大棗村的婦女見明月遠遠的走開,以為她要去解手,都表示不屑,對周寡婦道,“這還沒干活呢,月就去解手,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周寡婦不是青月的親娘,大家在她跟前說明月也說的很不客氣,反正周寡婦不會維護這個繼女,還會幫著她們說話,“唉,誰說不是呢,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就是這樣,讓她打個豬草都能墨跡個半晌。”
“聽說雨家的跟月退了親了?”
周寡婦語重心長的嘆氣,“唉,是啊,還不是她太悍了,人家不敢要,我都發愁她以后的親事可怎么辦呀?”
就有人也跟著嘆氣,“唉,也是,你說本來名聲就不好,現在又被退了親,連村里娶不上媳婦的都不要她,這以后誰還敢要啊~”
這些人就是閑的,剛有了點吃的就開始顯現了婦女大媽們的拉管管閑事的原形了,想了想周寡婦那看似擔心實則給她潑臟水的話,明月心里冷笑,當下沒有理睬,徑直往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