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個姐姐都出嫁了,她就把炮火都轉移到冬花身上了,說冬花眼小嘴大長的丑,干活兒又不麻利,早晚嫁不出去。
冬花將來嫁不嫁得出去不知道,反正這個好吃懶做又愛數落人的秋花是沒人敢娶的耽誤家里了。
秋花聽明月找她,疑惑問道,“你找我干啥?”
明月看她不咸不淡的樣子就著急道,“你咋還有心思在這兒嗑花生呢,木頭家著火了你知道不?”
秋花不知道明月著急啥,愣愣的點了點頭,“我爹說沒燒起來。”
“咋沒燒起來,燒的可大了,那整個廚屋都燒塌啦,現在木頭正一個人在那兒傷心呢。”明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剛才二丫頭和翠枝一個抱著鞋一個拿著魚干都趕過去了,搶著安慰木頭呢,你咋還在這墨跡呢,你再晚點,說不定木頭一感動,把她兩個都娶了,你就等著坐大街上哭去吧。”
秋花一聽就炸火了,手里的花生給扔進框里就罵道,“兩個小賤蹄子,也不看看都是什么貨色,一個大臉盤子跟個鍋底似的,誰娶了她那生的孩子都光剩下臉了。還有那個呸的腦子有病的,還給自己起個什么愁斷腸的大名,她咋不叫愁拉稀呢......”
明月見秋花還在那兒起勁兒的吧啦吧啦,不禁扶額無語,“這屎憋屁股門的時候你就別挑人家的缺點啦,趕緊的去吧,邊走邊罵著也行啊!”
秋花被點醒,掐著腰正要破口大罵而去,明月趕緊拉住了她,“你還真罵著去啊。”
“不是你讓我邊罵邊去的嗎!”秋花對明月一會兒讓她罵著去一會兒又攔著她大惑不解,嚷道。
明月左右看了看把那筐子花生塞給了她,“你去是得安慰木頭的,不是跟二丫頭和翠枝吵架的,你得溫柔點,哪個男人喜歡潑婦啊。”
秋花這才恍然大悟,“對對對,溫柔溫柔,誒不對,你說誰潑婦呢!”
冬花在一旁偷笑,秋花啐了她一口,明月就推著她,“你現在還糾結這個,等會兒人家連就剩下臉的孩子都生出來啦。”
秋花這才健步如飛的跑出了院子,冬花遺憾的對明月道,“月姐這紅線恐怕要牽錯了,木頭大哥是有錢人家落難的少爺,氣度跟咱們村里的人都不一樣,能看上我三姐?”
明月看了看透著機靈的冬花,她總不能說她也是在忽悠她三姐的吧,便道,“事在人為嘛,萬一你木頭大哥就喜歡你三姐這號的呢。”
雖然人走在路上被雷劈的倒霉事都發生過,但冬花對她三姐這道雷能劈到木頭身上還是不太相信,不過她也不糾結,沒了人在耳邊嘮叨,轉頭開心的堆自己的雪人去了。
明月則心情愉悅的來了山上訓狼,這些狼因為喝了靈泉水,都很有靈性,一上午下來,狼群倒也被訓練的有模有樣。
明月中午也沒有回去吃飯,而是在山泉里抓了魚,給狼群做了烤魚吃,把這些一直只吃生食的野狼香的舌頭都快被咬掉了。
因為這頓美食,它們是更心甘情愿的臣服與明月了,下午訓練起來都各個精神倍棒,速度比上午快多了。
明月在太陽落山之前回了村里,還帶回來了不少野果子,給村里的孩子分著吃了。
路過楚飛舟的院子時,里面正熱鬧著。
楚飛舟在和泥糊墻,二丫頭拿著手絹圍在他左右替他擦汗,還掐著嗓子拽著話本里的詞兒,“木郎,你歇會兒吧,你看你累的,滿頭是汗呢。”
翠枝見了,牙酸的都要吐出酸汁兒了,過來搶了她的手絹扔進垃圾堆里,“誰是你的木郎啊,你咋怎不要臉呢,你不嫌臊得慌我還嫌呢,沒看到木頭都巴不得離你十丈遠嗎,回家看你的話本去吧你。”
二丫頭被罵,一手掐著蘭花指掩嘴抽噎,一手指著翠枝,嬌聲嗔道,“你、你、你、”
翠枝懶得理她的結巴,轉頭對深眉緊鎖的楚飛舟溫聲道,“木郎,我做好了飯了,是你最愛吃的魚干飯哦。”
“嘔~”二丫頭的嘴里的話還沒罵出來,就先嘔為敬了,同樣先嘔為敬的還有秋花。
秋花過來一把把翠枝推的跌在黑漆漆的亂木桌椅上,“能不能要點臉,你一個大臉盤子你配的上木頭嗎,還魚干飯,你那魚干清理干凈了嗎,那飯上還飄著魚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