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
“啊?”
褚英達和一眾人疑惑,那他們挖出來干嘛。
不過經過一夜的奇幻經歷,他們已經對明月馬首是瞻,不敢有一絲懈怠,雖然疑惑,但還是麻溜的將白骨重新埋進去,這些東西看著就滲人,還是趕緊的埋了吧。
等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將白骨又埋了進去,明月手里出現了三炷香,她的纖細手指在香頭上輕輕掠過,香便被點燃了,冒出縷縷清煙。
明月便道,“清明世界,小鬼猖狂,害得各位肉腐爛泥之中,骨埋三尺地下。今我等同為之憤慨,我乃赤嶺金字門弟子,職責本就為捉鬼降妖,一定會為各位報得此仇,各位便也跟我同去這一遭,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
旁邊眾人俱都聽的后背發寒,想想被幾十個白骨圍著報仇的場景,各個打了個寒顫。
清煙繚繞,圍繞著槐樹蔓延,每蔓延一點,那處樹上的情緒就自愿的鉆進清煙中,待槐樹上的所有情緒都附近清煙中后,清煙便像潮水一樣退下來,像倒帶了一樣回歸到明月手里的三炷香頭上。
三炷香在明月的一個響指下消失在空氣中,一回頭便見一眾小弟用崇拜的目光望著她,還沒等她開口,其中最具狗腿子潛質的二貓就眉笑眼彎的道,“姑奶奶,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啟程呀,只要您吩咐一聲,我們馬上收拾東西去。”
褚英達不忿的看向一臉諂媚的二貓,心里罵了句不要臉,他的姑奶奶啥時候成這貨的姑奶奶了,褚英達也不甘落后,“是啊是啊,姑奶奶,您累不累,渴不渴,你想吃點啥,等會兒咱們到了集市上我給您買去。”
明月的待遇從一路上的沒人理睬,一下子上升到了被當成祖宗供著的高規格待遇,她望了眼這一個個比她高了快兩個個頭的粗糙大漢,滿臉堆笑的喊著她姑奶奶,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很有種踩到鼻涕的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大漢們兀自不覺,一口一個姑奶奶叫的毫無壓力。這是誰呀,能憑空化物,手撕惡鬼的神仙吶,別說讓他們叫姑奶奶了,就是叫祖宗那也是張口就來。
一行人再次上路,這次倒再沒遇到什么,半個月后就來到了京城,將字畫交給了馬老爺的兒子,由馬老爺的兒子付了尾款,結清了帳拿了收據后,一行人便休息在一家客棧。
他們是窮鄉僻壤來的,見過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鎮里的集市了,一路上雖然也路過不少大地方,但那時候著急趕路,與現在的完成任務的輕松不同,一行人都被這里的繁華吸引了。
雖然想體驗這里的繁華,但是他們都是窮比,雖然掙了錢,但是這份錢是鏢局的共同財產,除了要發給鏢師的工資,還得養鏢局。
這一點明月還是挺欣賞褚英達的,自從重拾夢想并為夢想奮斗的褚英達很有自制力,不僅管住了自己不亂花錢,還教育起了那些發了工資的鏢師不亂花錢,要學會養老婆孩子,沒老婆孩子的也要攢錢娶媳婦用云云。
果然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他這體驗了一把大家長,混混心態都給掰正了過來。
他們結了帳在客棧里好好休息了一天后,只是剛走出客棧,就迎來了一隊官兵。
“官爺,就是他們!”
說話的是馬老爺家的管家馮四,他指著明月一行人讓官兵抓人。
官兵便二話不說,過來抓人。
“憑什么抓我們?我們犯什么法了?”
褚英達怯怯的嗷嗷問道。
領頭的那個人冷道,“馬老爺告你們偷了字畫,還殺了他的小妾。”
“馬老爺?”睡了一覺后就變成了殺人兇手和小偷的眾人還處在懵比中,官兵就給他們一個個的戴上了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