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吧。”明月捏了捏他握著手絹的手,這些天李喜慶不辭辛勞的來幫忙,干活也是撿重的,從來也沒說過一聲累,金父是相當滿意,現在賺了錢當然也不會讓人家來白幫忙。
李喜慶手上的酥麻像一根觸須一直鉆進心里,明月的手要抽回,卻被他緊緊握住不愿放開。
明月輕笑,木頭似的傻大個兒會主動出擊啦?她歪頭看向李喜慶,明艷雙眸中流轉著醉人笑意。
李喜慶還沉浸在這個笑容里,兩瓣溫熱像蜻蜓點水一般在他唇上停留又抽離。
他所有的思維都聚集在剛才那兩片軟綿的溫熱上,而那兩片溫熱就像火折子,它點燃了火藥的引線,卻又無辜的撤離。
這些天,李喜慶承受了太多明月暗戳戳的撩人小動作,他以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經被鍛煉的大幅度提高了,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接觸,他的心里建設已完全潰散。
古代農家的無塵竟然這么純情,明月看向對面已經燒的七竅冒煙的某人,笑意嫣然。
“我很期待下個月的十五號。”
耳中飄入明月的話語,李喜慶沸騰的大腦擠出一點思維思考下個月十五號是個什么日子,然而根本不用思考,他本能的就想到了那是他們婚禮的日子。
李喜慶的興奮激動又上一層,差點把他砰砰亂撞的心臟撐爆了。
“我也很期待,”久久他才啞聲道,末了又加重了語氣,“特別期待。”
送走李喜慶后,明月回了大棚,李喜慶沒走多久就遇上了舒蘭,李喜慶本當做沒有看見,而舒蘭好像就是在這里專門等他一樣,伸出胳膊將他攔了下來。
“你有什么事?”李喜慶不悅問道。
舒蘭這會兒打量李喜慶,發現他清眉朗目,俊偉不凡,長相絲毫不輸衡嶺,舒蘭的心里涌出一個疑問,她不顧一切的嫁給衡嶺真的嫁對了嗎?
因為這個疑惑,她心里更加不忿,李喜慶憑什么落在金月的頭上。
“你知道金月是什么樣的人嗎,她在我們村里是有名號的潑辣不講理,撒起潑來能在大街上打滾,你就愿意娶一個這樣的人嗎!”
舒蘭劈頭蓋臉的就是輸出明月的缺點,李喜慶眉頭皺的更深,不是厭惡明月這些缺點,相反他覺得這樣的明月很可愛。他厭惡的是舒蘭跑來他跟前貶低明月。
“我喜歡她,也喜歡她的一切,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挑撥離間。”
李喜慶一眼就看透了舒蘭的用意,黑沉的臉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舒蘭愣了愣,她既驚詫于李喜慶對明月的這種包容程度,也震驚與李喜慶對她的厭惡。
他喜歡的應該是自己,自己哪點比金月差了,他憑什么、憑什么!
舒蘭在心里的嘶吼也化成一聲咆哮,“你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