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衡老太總是掏鄰居大爺家的雞蛋,衡老頭總是順走街坊鄰居院里的東西。
聽完后,金母才恍然大悟道,“我說呢,衡老太和衡老頭兒就種那五畝地,整天啥也不干咋還過的那么滋潤,原來我還以為是他們嫁出去的幾個閨女接濟他們呢。”
村里人除了種地,閑來無事的時候男人就去鎮里做工,女人在家照看孩子順便做點針線活,一家人雖然雖然掙不了幾個錢,多少也能補貼家用。
也只有冬天每家才能清凈幾天,就這大家還過的緊巴巴的,倒是衡家,院里就養了幾只雞卻能天天吃雞蛋,那啥雞能一年四季不間斷的下蛋啊。
“妹子,你咋知道這么多?”旺財媳婦納悶問道。
那些小時候的事可以說是她看見的,衡老太和衡老頭偷人家東西的事肯定做的隱秘。
明月笑道,“有一次路過他家門口不小心看到的,衡老太在瞎大爺家的雞圈上掏了個洞,每天天不亮她就貓進去偷走雞蛋,然后再把洞用茅草掩上,瞎大爺眼神兒不好也沒發現過。”
明月半真半假的說道,其實是原主嫁到他家不久后發現的,還有衡老頭總是隔三差五的往家里拿東西,有時候是一小塊豬肉,有時候是幾個水果,有時候是一把野菜。
本想兩廂相安無事,既然衡嶺不知好歹,那也別怪明月就不客氣了。
原主在衡家受苦受累,明月搞起衡家來也毫不手軟,這些言論散播出去,衡家就臭大街了,最好能讓衡嶺身心俱疲而落榜。
于是金母在跟人嘮嗑時納悶,“你們說也沒見衡家閨女經常來給衡家老兩口拿東西啊,咋人家衡老太就長那么富態呢,也不知道人家吃的啥?”
金父也蹲在村口的大樹下,一邊抽旱煙一邊跟曬暖的瞎大爺說道,“大爺啊,你眼神不老好了,又沒個老伴兒,要是家里啥被偷了你都不知道,還是別跟強子鬧別扭了,早點跟強子合家,也能讓強子孝順孝順你。”
瞎大爺就強子一個獨苗,早些年老兩口跟兒媳婦不對付分了家,老伴兒早就過世了,他現在也七十多歲了,沒幾年好活了,生活上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也想合家,只是拉不下臉來。
“爹,那我明天把咱們中間的墻拆了,合家吧。”
強子是愿意合家的,爹娘待他很好,就是分家后有啥好吃的也都給他們院里送一些,現在娘又不在了,爹一個人眼睛又不好,他也不放心他一個人過活。
強子媳婦卻不想合,一個老頭子就是累贅,不過想想他院里還養著一頭豬和十幾只雞也就撇撇嘴沒說什么。
而旺財媳婦這時也在大街上罵開了,她剛才放在門口草垛子上的一把野菜沒了,罵聲引來了鄰居的圍觀,有鄰居笑她,“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早就蹲守在墻根下的旺福媳婦就站出來道,“我剛才好像看見衡老頭過去了,不會是他拿走了吧。”
大家都覺得不太可能,人家是秀才公的爹,總不能干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吧,何況就一把野菜,想吃去野地里挖不就行了,又不是啥稀罕東西。
旺財媳婦就掐著腰往衡家去,果然就在衡家的廚房里翻到了自己丟的那把野菜。
衡老頭粗著脖子吼道,“你憑啥說這是你的,這是我一大早去野地里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