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老太抱著腦袋跑遠,金母狠狠啐了口唾沫,對付這種人就得以暴治暴,跟她比豪橫,其他人也都覺暢快,然而暢快之后便是擔憂。
“有田家的,你們還是跑吧,萬一她家衡嶺考中了,真會來抓你們的。”
六大娘關切道。
“衡嶺能不能考中還是兩說呢。”明月滿不在乎,就算他考中了,她也有一萬個辦法拉他下馬。
雖是這么說,其他人還是覺得衡嶺八成能考得中,他才二十不到就考中了秀才,聽說成績還特別好,再進一步考個舉人應該不成問題。
見金家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們決定以后面上還是得遠著點金家,他們可不想引火上身。
外面的熱鬧散了后,躲在門后面偷聽外面情況的舒母松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跑回了屋里,“散了散了,金家真是一家子蠢貨。”
舒母噴著唾沫星子把外面的情況跟舒父和舒蘭講了一遍,最后總結道:“要金家不是沒腦子的蠢貨,衡老太指不定要罵咱家罵到什么時候呢。”
說著她便又嘆氣,肉疼的好像丟了幾百兩金子,“你說好好的親家,咋相處成這個樣子了。”
舒父也長長嘆了口氣,他之前還覺得衡家小子前途遠大,雖然沒有名分,以后閨女也能過上好日子。現在呢,衡家還沒有考中呢,就把他們往死里欺負了。
“過了年就搬家。”
舒父把一盅濁酒仰頭喝下,說道。
舒蘭心里總覺得有個疙瘩的,不是因為衡嶺,而是李喜慶,她決定搬家之前見一見李喜慶。
她現在是身子不干凈了,但是她做燒雞的手藝可是十里八村都比不上的,一只燒雞能買到幾十文,比金家那些歪瓜裂棗不知道強出多少。
她就不信有過上好日子的機會,李喜慶會不動心。
想起李喜慶望向金月的溫柔,她就抓心撓肝的恨和嫉妒,金月那種無腦蠢貨才不配李喜慶的溫柔。
衡老太臉上被撓出了好幾道血印子,頭發也成了雞窩狀,模樣很是狼狽。
等在家門口的衡老頭詫異道:“舒家打你啦?”
衡老太也啐了一口,“舒家哪敢,是金家那一家子不要命的,哎呦,真是疼死我了。”
衡老太揉著老腰上被金母踹了一腳的地方。
“你沒說要把他們抓牢里去?”衡老頭不敢相信會有人不怕坐牢。
衡老太揉著腰疼的齜牙咧嘴,“說了,他們一家子就是瘋子,說什么反正都要坐牢,還不如打個痛快,打死了就當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