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蕓忙閉嘴,怯怯地壓低聲音抽泣,那模樣我見猶憐極了。
君流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找個地方坐下。
李晚蕓不敢靠他太近,只能縮在門邊蹲著,就蹲在他對面。
看似害怕,其實她眼底都是得逞的笑意。
脾氣不好不要緊,不憐香惜玉也不要緊,他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單獨相處呢,她就不信共患難一場,君流對她還是這種態度!
不一會兒,聽到廣播聲。
是說最后一節課不上,各班大掃除。
君流背靠著墻壁閉目養神。
李晚蕓根本不敢打擾。
只想著等到晚上兩人才是真的共患難,到時候她再開口說話,君流應該就不會是這么冷冰冰的態度了。
可是,差不多四十分鐘后,閉目養神的君流突然睜開眼。
抬頭往高高的窗戶看了眼。
器材室本就比其他樓層要高,因為有些器材很高,需要擺放。
樓層差不多有五米。
只有一個窗戶。
很高。
一般人肯定爬不上去。
可君流是一般人嗎?
在李晚蕓疑惑的目光注視下,他搬來一個支架。
支架的高度顯然不夠,只有一米多的高度。
而窗戶在四米以上。
這樣的設計,是怕有些器材被太陽從窗戶照進來曬壞了,也是為防止有人從窗戶偷盜器材。
畢竟這里有些器材很貴。
不然器材室的門也不會是鐵門了。
君流手撐著輕輕一躍,就站在了支架上。
支架加上他的身高都沒有窗戶高。
“君流,你是想從窗戶翻出去嗎?沒用的,窗戶這么高,你這樣根本翻不過去。”
君流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她,輕輕借力一躍,手就夠到了窗戶,然后人很輕松就翻了上去。
驚得李晚蕓立刻站了起來。
怎么會!
那么高他是怎么做到的?
都說君流身手很好,他還以為就只是普通的會打點架。
他如果就這么走了,她的計劃豈不是白費了?
好在窗戶是緊閉的,又多年沒被人打開過,應該打不……
剛想到這里,就聽“咔”的一聲,窗戶打開了。
眼見君流就要離開,李晚蕓大驚:“君流!”
君流停下,居高臨下的看她。
“君流,你、你真厲害,你出去以后能去找人把門打開嗎?我、我一個人在這里很害怕……”
“不能。”
“既然你那么喜歡被關在這里,就好好的關著吧。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門為什么會被鎖?敢算計我,也就你是個女生,我才沒有動手。啊,不對,女生我也是會動手的,我是怕一不小心把你弄死在這里會很麻煩,才沒有出手。”
“不過那個幫你一起把我騙到這里的體育委員怕是就沒有這么好運了。你猜,等你明天從這里出去,是會在醫院見到他,還是在停尸房?”
李晚蕓身形一個踉蹌后退,面色慘白。
是被嚇的。
君流的表情告訴她,他不是在說笑,他是真的敢!
“哦,他如果出事,大概明天也不會有人來給你開門,那你就慘了,估計得等到星期一有體育課才會有人把門打開放你出去,但愿你能活到那個時候。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祝你好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