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祁玥掃了眼季辭放在桌上的紅酒。
“這紅酒，不醒一下？”
“忘了拿醒酒器，你坐著等會兒，我去拿。”
祁玥看著他返回去的背影，手輕敲一下桌面。
看他這樣也不像是心情不好，怎么之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感覺他有點不對勁呢？
咬了咬唇思考片刻，祁玥拿出手機給君流打了個電話。
“玥玥，你是終于想起來要和我說新年快樂了嗎？你們真是狠，一個個的在國內過年都沒人記得我了，居然連聲新年快樂都沒人和我說。”祁玥還沒開口，電話那頭的君流就一直說個不停。
“好了，別叭叭了。姝姐在群里發了那么大一個紅包，就你領得最歡，還說什么沒人和你說新年快樂，戲精。”
“不和你廢話，說正事。”
需要在大過年還談的正事？
君流一秒正色：“正事？出什么事了？”
“沒出什么事，就是想讓你幫我查段監控。”
“嗐，我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弄得我緊張死了，查什么監控？”
“季辭家今天一整天的監控，看看有沒有什么人去過他家。”
“辭哥？好，你等等，五分鐘給你回復。”
“別打電話，到時候發信息告訴我就好。”祁玥囑咐。
君流一愣，問：“你現在是和辭哥待在一起？不想讓他知道你查他家監控？”
“不錯。還有，謝了。”
“咦，你居然會和我說謝，一段時間不見，你變懂事了啊，要不再喊聲哥來聽聽？”
“滾。”
季辭拿著醒酒器過來正好看到祁玥掛電話，還聽到了她那聲“滾”，笑問：“和誰打電話呢？火氣這么大？”
“君流唄，除了他還有誰會說話這么氣人。本來想著他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國外，打個電話關心一下，沒說兩句就端哥哥的架子，還想讓我喊他哥，想得倒挺美。”
季辭坐下倒酒，笑說：“你們哪次不是話沒說幾句就會吵起來？”
“誰樂意和他吵。”
君流說五分鐘，其實根本用不了五分鐘，三分鐘左右，祁玥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將倒好的酒遞給她的季辭見她看著手機發呆，問道：“怎么了？”
祁玥收了手機，笑著接過他遞來的酒：“沒事。”
微垂下眼簾，輕抿一口紅酒。
原來是季家人啊，她就說今天季辭有點不對勁。
“季辭。”
“什么？”
見她盯著自己，季辭上下看看自己有沒有哪里不妥，“不是，玥玥，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有點害怕，有什么事你就說。”
“今晚我陪你守歲吧。”
“？！”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什么沒有聽清，他臉上的表情都出賣了他。
他以為祁玥會像以前一樣直接沒好氣罵他，沒想到她居然會好脾氣的把剛才的話復述一遍：“我說，我今晚陪你守歲。”
季辭受寵若驚，端著酒杯的手都晃了一下，給嚇的。
“玥玥，冒昧問一下，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氣了？你有氣就朝我撒，別這樣，我害怕。”
然后被祁玥一腳踢在腿上，狠狠的一腳。
“我說季辭，你有毛病吧！”
季辭抱著被她踢疼的腿，總算松了口氣：“這才像你嘛，你別突然對我那么溫柔，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