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是他先警衛員都不帶殺過來接她在先！
池玥無心接他這茬，干脆問：“今天見面情況怎么樣？”
寒夙宸還算做足了功課，知道顧西揚是去見了業內專家，便試圖隨口帶過去：“不錯。”
池玥眼睛一亮：“就是成了？”
寒夙宸：……
這天好難聊。
池玥追問：“是不是？”
寒夙宸胡亂點頭：“是吧。”
池玥壓低了聲音湊近他：“那能說了，誰呀誰呀！”說著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既然確定要去，那過幾天就要一起出發共事了，她問問是誰并不逾矩。
只是現在還有網約車司機在場，不方便說，但可以在手機上把名字打出來亮給她看。
寒夙宸好難啊，冷汗都快要下來了。
池玥見他不說，還以為他謹慎，“好吧我不該問。”
寒夙宸以為她生氣了，心跳都有些加速，“不是……”
池玥已經跳到了下一個話題：“你說我今天常數區間會不會取錯了？”
這快要走了，手上的模型得加緊時間算完，顧西揚這兩天也一直在幫她，這個話題應該是無障礙溝通。
寒夙宸：……
顧西揚也不是好冒充的！
池玥打開的話匝子卻沒那么容易關閉，開始叭叭叭說起了自己的思路和疑惑。
寒夙宸：……
擔心跟她沒有共同語言，她的專業他一直很關注，也花了時間心力，論水平也是個專家級的了，可今天這樣沒頭沒腦的談論，神仙也接不上話。
實在是白天跟她一起埋頭苦算的那個人并不是他啊！
池玥很快發現他異乎尋常的沉默，皺眉：“你怎么了？”
寒夙宸看著她：“我們能不能聊點別的？”
“別的？”池玥茫然：“別的什么？”
寒夙宸不由撫額。
——他哪敢亂起話題？不符合顧西揚人設怎么辦？
實在不知道顧西揚跟她的相處模式，哪敢亂來？
萬一多說多錯怎么辦？
可他沒有想到，顧西揚從來都不沉默，尤其涉及專業，他永遠都是神采飛揚元氣滿滿的。
池玥研讀地看著他：“西揚，你今天怪怪的。”
寒夙宸差點逃走，原以為這樣就可以跟她肆無忌憚的談天說地，卻沒想到比真身還難聊。
額頭甚至有細密的汗珠兒沁出。
車子平穩地行駛，路燈和對面過來的車燈相照，令車內的光線忽明忽暗。
盡管如此，池玥還是敏銳地看到了他的細汗，不解地問：“你在緊張什么？”
寒夙宸正襟危坐：“沒有。”
“不舒服？”
寒夙宸趕忙點頭：“嗯。”
池玥意外，然后就很沒好氣：“那你還瞎跑？哪兒不舒服？”
寒夙宸又不敢亂說，萬一她明天問顧西揚好了沒有，豈不是要穿幫？
正緊張不已，車停了下來，寒夙宸連忙說：“可能累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池玥也沒攔他：“那你早點回去。”
招待所就在大門西側，池玥送他到門口，忽然伸手挽住他胳膊。
寒夙宸一僵，疑惑轉頭。
就見池玥的手機正是自拍模式，她笑瞇瞇地開口：“來，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