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揚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們也小心點兒跟緊大部隊，有備無患嘛。”
池玥點頭，她早就注意到候車的時候，有幾位專家先后去吸煙室以及衛生間，都有便衣不動聲色地正巧同行。
跟這么緊，若非監視，就只能是情況挺懸。
兩人這么竊竊私語，看在別人眼里，就是俊男美女非同一般的親密。
坐他們對面的女材料學家溫靜怡拿他們逗趣兒：“聽說你們倆還是老鄉？”
顧西揚點頭：“是啊，高一就認識。”
池玥驚訝：“高一？！我怎么不知道？”
溫靜怡好奇：“喲，答案還不統一？讓我猜猜，同校，單相思？”
說時，她指了指兩人，一臉“姐姐只能幫你到這兒了”的表情看著顧西揚，沖她眨了眨眼。
顧西揚果然鬧了個大紅臉，他本性靦腆，被人這么打趣就更撐不住，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個才華橫溢的物理學家，倒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帶著些慌亂和羞澀否認：“不是不是，我們不同校。”
池玥都比他大方多了，“是啊，我們不同校。高一你怎么會認識我？”
顧西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就是你忘了，高一時，我們一起參加過奧數選拔賽。”
池玥仔細想了想：“我怎么不記得見過你呀？”
顧西揚笑笑，提醒：“賽后沒有立即確認名單，而是在去F國比賽前辦了個集訓營，又刷掉了一批人才確認名單的。——那個集訓營。”
池玥拍拍腦門，“哦，想起來了，我是有事請假，都快結束了才去報到，后來又怕老師們難做放棄了決賽，那期同學根本就沒認全。”
顧西揚更不好意思了，“對對對，我知道。”他知道池玥不會記得他。
當時集訓營里二三十個同學，而他年齡小還發育晚。
那時的他，身高不到一米七，整天穿個校服只會讀書、性格靦腆不擅交際，真心不是人群中的發光體。
可池玥不同，大家都熟悉了之后又來新同學本身就容易讓人印象深刻，偏偏池玥還擁有一進教室就驚艷了所有人的超高顏值。
十六歲的小姑娘已經基本定型，那時的池玥自然膚白貌美大長腿，再加上一張無敵軟萌可愛的蘿莉臉，簡直就是宅男的終極夢想。
顧西揚敢說，同期沒有人會不記得她！
溫靜怡聽他們敘舊覺得很有意思，便問池玥：“那你是什么時候記得他的？”
池玥回憶過去也覺得挺有趣：“其實那次我雖然不記得他，但對名字是有印象的。”
說到這里，她向顧西揚確認：“你是拿了金牌回來的對吧？”
顧西揚點頭。
池玥樂道：“我雖然放棄了決賽，但對結果肯定還是關注的，看到你第一名的時候，還想了一下顧西揚是班里的哪個？沒想起來，那種感覺，真挺遺憾的，感覺錯過一個億你懂嗎，哈哈……”
她笑起來的時候，顧西揚轉頭看著她甜美的側顏，在心里回應：錯過的遺憾，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