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信池玥,有人信陳莉香。
今天也不例外,圍觀的人自動自發地形成兩派還互相為自己的立場辯護:
“池太太也真是可憐,先生生死未卜,兒子還要冒險,這擱誰身上,不是拿刀子在剜心吶!偏偏她女兒還這么冷血冷情。”
“你這是被她給洗腦了,配型都做過兩次了,配不上有什么辦法?她怎么不懷疑自己小兒子做了假?一門心思盯著女兒,還不就是重男輕女的原因!”
“就是,這是明晃晃地擺著女兒是要嫁人的,是別人家的人,兒子是自己家的心態。兒子要是搞壞了身體就虧了,女兒搞壞了身體也是人家照料。”
“別什么都往重男輕女頭上推啊,她要心里沒鬼,直接再去做一遍配型就是了,又不差那幾個錢,一遍不成兩遍,兩遍不成十遍,總有她信的時候吧?”
“就是,你看這心虛的,根本就不敢突然去!”
……^
用別人的肝臟,她兒子不用開一刀,不必冒著生命危險!
就算池田以后終生都要老老實實地吃抗排斥的藥,但那又如何呢?
池源也一邊大步流星向鄭教授辦公室里沖,一邊興奮不已地回答:“要用要用,我們用!”
三步兩步走到了鄭教授辦公室,便見到鄭教授還在打電話。
鄭教授見他們進來,立即轉頭說:“你們用還是不用?”
池源用力點頭:“用,用!”
鄭教授向電話那頭的人道謝,然后開始討論手術流程。
那位腦死亡的捐助者人在d市,離此地有一千多公里,摘除后怎么完好無損地移植進池田的胸腔,需要多方的嚴密配合,時間都要經過精心計算。
畢竟肝臟離開人體的存活時間有限,卻需要這般長途跋涉帶到這邊來,一路要耽誤那么長時間,這邊可就不能有絲毫的浪費了。
最好的情況是把一切都準備充分,這邊肝源一到達手術室,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植入。
這么算,池田要算著時間推入手術室,開胸、游離好,只等肝源一來就拿出衰竭的肝臟,換上健康的肝臟。
鄭教授與那邊討論了片刻,這才掛斷電話問三人:“你們確定要用這位捐助者的肝源?”
“他怎么了嗎?”陳莉香有些受不了這種把人拉上天堂,又瞬間踩回地獄的感覺。
總覺得只要一冒頭,就會有無數人慕名前面謾罵。
鄭教授道:“倒不是他的肝臟不夠健康,而是他已經五十六歲了。”
池玥:……
池源:……
只有陳莉香不懂:“那總比沒有強啊!你看現在我們家老池都變成什么樣兒了?這么好的機會怎能錯過?現在可是生死關頭!”
池源瞬間被說服了:“是啊。如果可以選,我們當然希望能有更合適的肝源,但是這已經很難得了,我們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