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姜淵不太能理解黃崗寺的風俗,但是這些與他也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于是在嘖嘖稱奇了一陣之后,他便將此事甩開。
隨后在與三葬聊了幾句之后,姜淵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和尚竟然有喜歡住義莊的習慣。
姜淵頓時不由好奇的問道:“這又是為何,難道……道友有什么癖好不成?”
雖然俗語有言“人無癖,不可交”。
但是若是這個小和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那么這樣的朋友姜淵也不敢交啊。
對于姜淵的疑惑,三葬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冒犯,畢竟他這一路沒也少被問過這個問題。
只見他正色道:“昔佛祖于靈鷲山開壇說法,有婆羅門女于佛前立大誓愿曰——
地獄未空,誓不成佛!
眾生度盡,方證菩提!
如此方才有地藏菩薩之出世!
如今我既修行《地藏本愿經》,自當遵循菩薩教誨。”
說到這里他不由靦腆一笑道:“我雖然無地藏菩薩那般**力。不過我曾于佛前立下誓愿:凡我所經之路,若有義莊者,必渡盡亡者,方才啟程!”
“……”
雖然姜淵并不認可三葬這般理念,但是他尊重三葬選擇這般理念的自由。
于是在略過此事之后,姜淵還是為三葬準備了一些素食,以表感謝之意。
或許是因為他是第一次出門,故此三葬對于一干人情世故卻是生澀的很。
對于姜淵所問,幾乎是有問必答。
對于他的來意,三葬直言道:“如今黃崗寺新一輩只有小僧修為尚可一觀,故此這次便由我服僧綱之役。”
“僧綱之役?”
聽三葬這么一說,姜淵不由眉頭一皺。
他當即不由疑惑的問道:“如今在大陳境內,連修行者都要被逼服役了么?”
他的言外之意自然是在疑惑大陳有這么強么?竟然能逼迫修行中人服從朝廷的差遣?
若是果真如此,那么姜淵倒是真的小瞧了這大陳朝廷。
見姜淵這般詫異,三葬也不由微微一愣,畢竟這些消息應該算是修行界的常識才是。
不過三葬稟性純良,見姜淵當真不知,他便也不追問什么,而是老老實實的將這其中緣故講了一遍。
“這僧綱之役倒也算不上是大陳逼迫,據說自上古以來便有此例。”
面對姜淵的不解之色,三葬微微一笑的緩緩道:“如今大陳境內,僧有僧綱,道有道綱。但是凡是欲要開山立宗,收徒傳道的仙門,都需有宗門弟子入大陳欽天監聽差。”
聽到這里姜淵不由神情一動,隨即嘴角微翹的輕笑道:“那倘若我并不準備收徒傳法,那豈不是可以避開此役?”
見他這么一說,三葬卻是老老實實的點頭道:“居士聰穎,確實如此!”
或許是怕姜淵幸存僥幸范了禁忌,三葬緊接著便提醒道:
“不過若是有修行者食言而肥私下收徒者,當即便會被通傳天下,各宗門可群起而攻之!”
姜淵聞言不由呵呵一笑道:“多謝道友提醒,我還是知道輕重的。”
畢竟姜淵修行只是為了求一己長生不死,逍遙于天地之中!
徒弟什么的,對他來說只能算是個累贅,并無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