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你......”
“渡之,怎么,你這是怕了。”
言渡之聞言,只好作罷,由著顧子封繼續說。
雖是如此,言渡之還是給了顧子封一個“不要胡言”的眼神。
顧子封這時候哪里還顧得上言渡之的眼神,他腦海中轉了一圈,后開始添油加醋道:“言渡之這個人十分挑食。”
“挑食?”
顧子封煞有其事道:“對,你是不知道,渡之這人有多挑食。魚肉太腥不吃,蔥花香菜不吃,還有,這豆腐都得切成碎塊,他才吃......”
澹臺歸用饒有興味的眼神看向言渡之,“渡之竟然這般挑食?還真是想不到。”
言渡之視線飄移,任著它無處安放。
雖然顧子封的話里有些具有放大的成分,但也大差不差。
平日里,言渡之也沒覺著這些有什么,現在,言渡之被說得莫名有些耳熱。
“你......”想了想,言渡之還是放棄了解釋,這樣能打消澹臺兄的玩笑想法也好。
顧子封見他的話起了效果,繼續道:“這還不止,還有呢,渡之愛潔,最不喜別人碰他,愛賞花而不喜別人摘花,不會吃喝玩樂,總之,是個極其無趣又簡單的人。”
末了,顧子封總結道:“怎么樣,澹臺兄,是不是覺得不喜歡渡之了。”
澹臺歸無視顧子封一雙滿含期翼的雙眼,含笑看著言渡之道:“渡之毛病多,正好我這人也毛病對。渡之不喜玩樂,我這人卻是最愛玩樂的,渡之只管跟著我,必然盡興。渡之的這些不好,在我看來,卻是極好。”
言渡之聞言,視線對上澹臺歸,心神發燙。
顧子封:......
敢情他是白說了。
言渡之用了幾瞬強壓下自己奇怪的心理,語氣難得有些不暢:“澹臺兄,承蒙厚愛,可是我......”
澹臺歸制止了小君子即將出口的拒絕,她知道小君子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松動,挑了挑眉:“渡之,我拒絕你的回答。”
顧子封:果然是大魔王的作風。
“今日渡之喜登金科,我敬你一杯。”說著間,澹臺歸率先舉起酒杯。
言渡之顧子封也舉起了酒杯。
“今日之后,渡之必是前途無量,平步青云。”
“但求能夠問心無愧,造福于民。”
“干。”
三人碰杯。
三日后,言渡之顧子封等入榜之人入朝覲見。
高座之上,冶皇身著黃袍,濃眉鷹目,雖是五十歲數,卻不顯疲態。端坐其上,不怒自威。便是人如其名,龍霸天。
冶皇龍霸天看著座下泱泱大臣,最終將目光索向了言渡之道:“言渡之,朕看過你的文章,論流民之所,文章切入要點,觀點所思周密詳全,不可不謂大才,冶國有才如此,朕心甚慰。”
言渡之上前回道:“臣謝皇上贊譽,愧不敢當。”
“朕聽聞你在此之前受澹臺左相之命安置西臨流民。”
“回皇上,正是。”
冶皇撫了撫下巴胡子,眼中具是滿意之色,“好好好,果真是英雄少年。”
“言渡之聽令,朕現在賜你黃金軟甲一副,授翰林院修撰之職。”
“臣謝主隆恩。”
過后又道,“澹臺左相。”
澹臺歸出列:“臣在。”
“西臨匪患猖獗,流民安置妥當,你這個當頭之人可謂是功不可沒,賞良宅一座。”
“謝皇上。”
“流民如今已經安置妥當,西臨匪患如今是當務之急,眾卿現下可有什么良策?”
這時有人出面道:“皇上,西臨匪患猖獗,蓋因無良將,臣以為應當早派良將主持大局才是。”
“右相說的是。”
說話之人正是冶國右相,富良。
右相長相敦和,身寬體胖,然而一雙眼中卻滿是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