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澹臺歸似笑非笑的神情,言渡之心神領會間,悟了,只聽他語氣興奮道:“澹臺兄,莫非你也去西臨。”
澹臺歸不出意料的點了點頭:“不錯,不然我可不放心渡之一人身處險境。”
言渡之心中似被什么擊中,奇奇怪怪的感覺又再次纏繞著他,用了好幾瞬,他勉強壓下,開口扯開話題道:“澹臺兄,可你方才不是說……”
他有些被澹臺歸弄糊涂了。
“有些跳梁小丑巴不得我離京遠遠的,我要是讓他如愿來,豈不是很容易讓小人得志。”
顧子封忍不住在心中道:“怕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要你離得遠遠的吧。”
言渡之一時有些弄不清澹臺歸這前后相悖的言論,開口道:“我倒是被澹臺兄弄得有些迷惑了。”
只聽他繼續道:“聽澹臺兄的意思是不會去西臨讓右相如愿,但是現下又說會去西臨,難不成是澹臺兄有分身書不成?”
澹臺歸十分配合的給了答案:“這個嘛,誰說我沒有分身術呢。”
顧子封只當這是個玩笑。
言渡之沒當是玩笑,可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想問個分明,澹臺歸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只聽她道:“渡之,西臨之行耽誤不得,我們三日后在城外集合。”
說完,衣帶飄飛,悠悠離去。
澹臺歸一走,顧子封立馬放飛自我道:“渡之,這個澹臺歸是在打什么啞謎啊。一會走,一會不走的。”
言渡之難得有和顧子封一樣的不解,聞言,回道:“不論如何,日后自能見分曉,我們只要靜觀便可。”
三日后,言渡之早早便在城外候著。
約莫三個鐘頭后,澹臺歸邁著悠悠步子緩緩而來,身后跟著的是隨從,黑竹。
言渡之走上前去,靠近道:“澹臺兄。”
澹臺歸一身白衣,眉眼一派悠然,回道:“渡之,早。”
爾后往言渡之身后望去,除了一輛馬車,別無其他。
還真是夠精簡。
“澹臺兄,馬車已備好,請。”
兩人先后上了馬車。
澹臺歸原本沒對這小君子準備的馬車沒什么期待,沒想到,這里面布置得還挺別致。
小案上的一側備著各種零食酒水,正中間擺放著棋具。
案幾左右各是擺放著軟墊,澹臺歸坐上去后,不得不說,是極為舒服的。
“看來這漫漫長路,倒也有諸多打發。”澹臺歸眼睛先是掃了掃棋盤,后又掃了下最里側擺放著不少書籍的格子。
“澹臺兄不嫌棄便好。”
這馬車是他平日里出行用的馬車,不過這車上的東西,很多卻是這兩日才添置的。
現下澹臺歸的這句夸贊,讓他在莫名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有幾分難言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