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才狠狠地瞪了齊柯一眼，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不過，范才還是說服自己要冷靜，事情還不是最糟糕的。
很快，范才就冷靜下來了，惡狠的眼神當即轉變，變得慈祥了。只聽，他輕聲對齊柯道：“還不是因為你嗎？”
隨即，范才轉過臉，面對著調查員，臉不紅，心不跳，道：“齊同學一直很努力，對名次也很執著。為了讓他如愿保住第三名，我才出此主意啊。”
“但是，后來我后悔了。我多次對齊同學說，不能做虧心事啊，勸他推翻證詞。但是，他不肯啊。”
“是我的錯，是我太縱容齊同學了，沒有教育好他。”
說完，范才低頭擦了擦眼睛，像是在擦眼淚。實際卻是再次目露兇光，恨得咬牙切齒。
范才演的聲情并茂。若不是聽了那錄音，調查員們還差點相信了。
錄音里的范才驕橫不可一世的語氣，跟當下的慈祥之色截然相反，當真是演戲高手啊。
啪啪啪……門外傳來了拍掌聲。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杜清揚和兩位中年男子一同走了進來。
調查員們一看見兩位男子，立即站了起來，喊著：“局長、主任。”
局長？主任？范才驚訝地望向馬清和向陽。馬局長和向主任也來了？他怎么覺得兩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杜清揚也是剛剛才知道馬清和向陽的身份。
杜清揚是來西鎮中學打聽調查結果的，剛才在學校門口遇見馬清和向陽。馬清直接跟杜清揚道明了身份。
還沒有等范才緩過神來，杜清揚就笑著對他說：“范校長真會演戲啊，不當演員真的可惜了。”
“可惜啊，我昨天錄的音已經把你的嘴臉揭露了，你演得再像也沒有人相信了。”
范才一怔，錄音是杜清揚錄的？她，她是怎么做到的？
馬清掃了范才一眼，滿眼都是厭惡。果然，他第一印象不好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壞人。想不明白，當初范才是怎么當上校長的？
馬清沒有時間去深究，當初范才還沒有當上校長的時候，還是好人一枚。變壞，是從當上了校長開始……從那些教育基金開始……
對于這種道德敗壞的人，馬清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直接吩咐道：“向陽，打電話請派出所的同志來一趟，把范才帶去派出所審問。”
要進派出所啊？馬清只是提到范才的名字，但是卻把齊柯嚇暈了。嚇暈躺在椅子上，不是裝的。
杜清揚別過臉，裝作沒有看見。她不是圣母，當然不會對自己的敵人伸出緩手。
兩名調查員趕緊上前把齊柯架走送去衛生院。
“局長，這種小事不用麻煩警察吧？”
“我跟杜同學道歉，我道歉行嗎？”
“若是不行，我賠償，賠償杜同學的精神損失。”
這一回，范才是真的慌了。
“這不是小事！”馬清大聲斥責。“而且，還有你貪污教育基金的事情，也得一直審！”
這話一出，范才的臉色鐵青，差點沒有暈過去。他倒是想像齊柯一樣暈過去，但是暈不了啊。
貪污比冤枉人嚴重多了，范才明白，若是查到證據，他這一輩子就毀了。
不，他做得如此小心，怎么會被查到呢？一定是馬局長在恐嚇他。
“你放心，我不像你，我不會冤枉人的。我已經找到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