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傾苧正在樓下為了她的事業奮斗著。
就在方宇宸躺床聊電話時,徐曉睦被一股神秘推力推上了公交車,然而這一切還要感謝傾苧不遺余力的整活。
就在傾苧下樓整事時,方宇宸和陳昊也結束了暑期的第一通電話。
電話結束后,他強打著精神坐起來,看著窗外暖暖的陽光,一絲絲鉆進這個小空間里。
這樣的早上,躲在自己的空間里,等待著時間緩緩流逝,寧靜而又美好。窗外有各式各樣喧囂的聲音,但它們不爭不鬧,僅僅只是合作關系,共同演繹一首關于夏天的合奏曲。
他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向洗手間時,傾苧正把他家的窗簾拉開卷起來,陽光正好打在他的身體上。
那一刻,清晨的陽光不再可愛了。它熾熱地打在他皮膚上,好像白皙的皮膚上,患了難愈的病一樣,刺痛著。
痛覺刺激下,他清醒了。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也被陽光灼傷了,在心口慢慢燃燒。
他討厭這種感覺,快步踏進洗漱間。
他進去有一段時間了,動作慢條斯理地,好像是一種習慣,從小養成的習慣。
這樣習慣也不知是好是壞,反正他就這樣,按部就班的完成每一步。從刷牙到洗臉,再到整理頭發,以及不太明顯又有點冒頭的胡子。
整整一夜,他都在找借口告訴自己,一步步來,不要緊的。其實,不過是他退縮的借口罷了。
他洗漱完,拿起手機打開播報,播報期間居然驚現一條這樣的新聞,市體育館附近驚現大型犬類動物出沒,目前已經咬傷多人,據傷者和目擊證人稱,該狗經常流竄在市體育館汽車站站口附近,專挑拖著箱子的旅客攻擊。據城市管理中心表示,他們正式成立專案小組,實施捉捕行動。一句“我們專案小組一定會竭盡所能,盡快將傷人的野狗帶到動物愛心救助站。”至于為什么要帶去愛心救助站,大概是害怕動物協會因此事揪他們小辮子吧!
不過,方宇宸似乎對這個新聞不太上心,畢竟他又不怕狗。而且,就算真的有,他又不一定遇得上,怕,是不可能的。
而且,大型犬類動物倒是沒見到過,正在喝水的魚倒是有一條。
他看著傾苧喝水的樣子,那種大口大口往里頭灌水,灌了一大壺還喝不飽的樣子,繼續往里頭灌著。
以前她灌完還得接著朝你再要,方宇宸或許是見怪不怪了,現在看見這個場景,早已經沒有當初見到時那般震驚了。
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習以為常吧!
方宇宸站在洗漱間往廚房看去,傾苧正大口大口地喝水,咕嚕咕嚕的喝水,然后打了大大的一個飽嗝。
喝了足足兩大壺水的傾苧,心滿意足地笑了。然后從身后拿出一個容器,透明的玻璃缸,上接一根玻璃管,她把容器的接口往水龍頭上一接,儲水瓶像是裝不滿一樣,好久都見不到它底下出現顯眼的水位線。
方宇宸也沒多注意她的事情,往書房里走去。
然后自己桌上就擺著一堆散亂的書信,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映在方宇宸的瞳仁中。
“幾十封信,現在還在寫嗎?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方宇宸拿起其中一封信,正要坐下,聽見腳步聲,只好將信錯雜地堆在一旁放著。
方宇宸身體微屈,慵懶散漫地看著門口。
她出現了。
傾苧就冒冒失失地跑進來,她手里拿著一張泛著黃點的白紙,她舉起手,把紙重重拍到桌上,說:“你也寫一個吧!我幫你給她,很快就有結果的那種哦!”
傾苧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看著方宇宸,但方宇宸卻不想理她,畢竟,她實在是太鬧心了。
方宇宸聽著傾苧那信誓旦旦的話,又看看她臉上那頗為狡黠的笑容,簡直就是罪惡天使的化身。
方宇宸推開了傾苧壓在桌上的那只手,那張泛著黃點的白紙也順著傾苧的手被推開了。
他不知這張紙,傾苧是從哪里翻出來的,看著有些舊,大概是放了很久的壓箱底存貨吧!
傾苧看他把自己的手推開了,一副“你少管我”的樣子,傾苧頓時火冒三丈!握起小拳頭,正準備揍他時,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