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遇到真人,她真的沒辦法。
唯一能做的,
就是把人全部隔離到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自欺欺人。
捫心自問,
這樣的自己是不可能獨自一個人在書中即將到來的亂世生存下去。
想活,
就必須換個活法。
數分鐘后,
幾乎所有來闖家的人都變成了許樂的實驗道具。
一個,
兩個,
五個,
十個。
同文曜帝君想象當中的畫面有些許不同,
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并不存在。
有的,
只是滿滿當當容納了所有闖入者的庭院。
后來,
所有人都在靠近水井的地方繞圈,幾乎將手懟到幾乎近在咫尺的許樂面前。
人幾乎快要崩潰了,卻生生站在那里經受煎熬。
再后來,
女孩許是哭累了,手里拿了本醫書,坐在椅子上睡得很不安穩。
很快,工具人們被驅散了。
一襲深色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嚴嚴實實的蓋住了。
“有我在,”
“你只需躲在我的身后就好。”
注定傳達不到的話語,在文曜帝君的心里流轉,嚅囁半天卻終究飄散在冰冷的夜。
他將人輕輕抱起,
月的銀輝靜靜的撒在兩人身上,
拉下一條長長的,
交融在一起的殘影。
不想,
才走了五六步,許樂的手一松,暗藏在手上的什么東西墜落下來,砸落在地,叮鈴鐺一聲清響。
許樂倒是睡得昏沉,
卻是堪破了剛剛走到庭院門口的兩個域外天魔的偽裝。
滾落的鈴鐺再響,
兩個天魔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么,裝作迷茫的表情像一組無聲的雕塑永遠的凝固在了當場。
下一刻,
灰飛散落,隨風自揚。
人群之中尚有天魔在場,見勢不妙一個個顧不上偽裝,紛紛逃遁。
誰知陣法遇弱則弱,遇強恒強,且外松內緊。
和陣法外墻拼實力,除非等階高于許樂一個小階,
其實就是把自己耗干耗死,不會有第二種下場。
眾魔見同伴下場凄慘,紛紛回過頭來將行進不遠的兩人團團圍住。
“殺不過陣法,就殺了設陣法的人。”
文曜帝君早將孫樂落在地上的的小鈴鐺握在手中。
雖說只有鈴鐺大小,仔細一看卻是枚同比例縮小的鐘鼎模樣。
按照小姑娘的處事風格,文曜帝君猜測,這法寶多半原本就是口寶鐘。
“想法是好的,可你們是不是忘了什么。”
天魔人數再多,也不過是多搖幾下鈴的功夫而已。
不消半刻,在場所有天魔和魔修盡皆化為灰燼。
下一瞬,
就見四周的灰燼連同之前產生的魔氣一同被鐘鈴收進鈴盞之內。
與此同時,
鐘鈴上古樸的花紋微不可查的亮了一些,發出不滿的輕音來。
看上去像是沒有吃飽的樣子,搖著鈴盞向文曜帝君求食。
“我這里怎么可能有食物給你?”
文曜帝君想到此處,就覺心中靈光一閃,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未等到第二天,
損失了人手的隊伍一個個從名符其實的鬼宅中沒命的似的逃了出去。
旁人不知死的是魔族假扮,
丟下了幾條人命,那帶路來此的當鋪掌柜自然也討不得好。
“你走可以,
就算不付錢,
我也攔不住你,
為什么要拐我的鎮魔鐘?”
第二天一早,許樂是從鳳巢中睡到自然醒的。
剛把自己收拾完畢,就看見文曜拿了一小堆上品靈石放在她的面前。
除了診金,還想買她的鎮魔鐘。
“鎮魔鐘對目前的形勢很是重要,你想象一下若一個將軍是天魔假扮,倘若他在戰爭關鍵時候反水,神族聯軍將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去?”
“若你不想賣,我自是不會強求與你。”
文曜帝君一本正經的說,
“不知許樂仙子可否愿意同我一起去?”
“去就去,”
許樂兩只眼睛冒著森森綠光,
“說好了,這些都是租借的訂金,到了我手里可是該不退還的。”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