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我救了他命,還兩回。
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帝君也管不著吧。”
再后來,
許樂摒除雜念施針救人,他便聽她心絮原本的聲音。
靈臺清明、心思純凈的人,心聲都很好聽。
小姑娘的音色很是存粹,在他眼里用音色勾勒的畫面,總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質感。
鳳后能被人挑撥第一次,未必不會有第二次。
域外天魔若意圖染指鳳族,必不可能善罷甘休。
區區上仙之資,如何能硬撼上神之力?
雀鳥靜靜的停在寺里離房間最近的樹枝上,
默默的守護著她。
…
…
“陛下,陛下?”
“計衍?”
文曜帝君沒讓人察覺出走神,繼續之前的話題說,
“排摸的情況我已經看過了,如果信息確實,那按這份行動方案動手即可。”
“代替魔族將領的人,不知陛下是否有人選?”
“其他的人都照此辦理。”
文曜帝君的軍師計衍接過朱批好的奏章仔細看過,
“這青墨,是何人?”
“可否當得起南荒守將之責?”
“上仙之資,實力尚可。”
文曜帝君仔細回憶了一下通過雀鳥全程看下來的對戰畫面說,
“有一定的機變能力,也參與過對域外天魔的甄別。”
“暫任代職,鍛煉一下看是否能夠留用。”
“咳咳,”
“也好,”
“此次魔族行動,我們損失不小,也該換上來些新血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定能得一個兩個棟梁之才。”
計衍下意識咳了兩下,又拿出一份奏章正準備說話,
就見門外軍士來報,眾將皆來面圣。
“咳咳,來者不善啊!”
“看來之前沒少受委屈,”
文曜帝君又對計衍說,
“倒是你,你的寒疾深入肺腑,至今未愈,如何能提前出關?”
“陛下可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青年文士忍不住又咳了幾聲,話里話外暗指文曜帝君本人亦帶傷坐鎮中軍,
實不只他一個。
對抗域外天魔大軍戰到如今,帝君的手下又有幾個不是帶傷上陣。
大多都是只要沒死成,就還能繼續打的狀態。
“若我不在,你怎知聯軍將領不會橫生猜疑。
以為陛下同手下的謀臣已經離心離德?”
“荀鴻找你來接手這里的時候,還同你說了什么?”
文曜帝君不由揉了揉眉心,他的讀心是天賦,也是他處生立世的根本所在。
關閉讀心能力,無異于自斷臂膀,陷自己于危險之中。
“他還說…”
“咳咳,咳咳咳!”
計衍下意識看了文曜帝君一眼,卻見陛下不悅之色溢于言表。
眾所周知,
白澤通曉萬物,近乎全知全能。
就他們兩個那點微末伎倆,在陛下眼里想來可笑得緊吧。
計衍不敢再發一言,
只俯首帖耳,頓首下拜,
“陛下息怒!”
“胡鬧!”
“你可知道,
欺君之罪,
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