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
一介婢女而已,
她不過是仙君一時新鮮得的女仙,哪里能長久呢?
仙君后院里這個一說嘴,那個一吹風,不多時間,仙君的心里就被種下了不好的印象。
不多久,某個小妾綠了仙君怕孩子出生之后被發現,明明是自己吃的墮胎藥,卻故意賴她下毒。
在場接觸過這份藥膳的就只有兩個人。
按常理,
那小妾得了仙君的孩子保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給自己下藥?
“謀害仙君子嗣,該當何罪?”
夢里的雪淺不知道她如何肝膽俱裂,直覺下腹一陣劇痛,身下一緊,竟有什么液體從下身流下。
“孩子!
我的孩子!”
那藥膳,她也被那小妾言語擠兌因而嘗過。
卻沒想過,連自己都不知道有了仙君的骨肉,就因為一時不察直接失去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
“不!”
“不要!”
文曜帝君是個小氣的,
許樂同他的關系雖不是翠蘭說的那般,但確實也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夢。
被人當面揭短,也就罷了。
他文曜并不是依照自己性子隨意動手的人。
但……
身為婢女,又有救命之恩,卻對自己的主人居心不良?
他家小姑娘太過善良,若是知道……怕不是要傷心。
對欺負上門的凡人都不愿意出手的人,多半就把這件事情放在心里。
頂多把人調離遠了,卻不會再做更多。
她是怎么樣的人?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雪淺在夢里說不要,可哪里能讓千萬里之外施展法術的正主聽見?
就算聽見,
至多會覺得這不安分的婢女經歷得太過容易,應該再來幾次輪回好好改一下忘恩負義的性子。
……
就在雪淺在夢中再一次被文曜帝君的噩夢法術打擊得懷疑人生的時候,
許樂卻怕趕不上給帝君施救,由小烏普通雀鳥的偽裝,一抖身子變成了她真正的樣子。
紫色的鳳,
御風自行,
高貴而神秘。
系統的技能很是好用,
尋路的技能一起,并不需要法力的支持,也不需要許樂自己動腦子她就能自動規避危險線路,一直到達終點。
快到達的時候,
便就化做一只最普通的雀鳥隱身在山林之中。
這是一片紛亂了的山谷,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還留有幾個不認識的族人的尸體。
光看人形的樣子,許樂根本說不清是什么種族。
只看他們帶羽毛的發飾、耳飾倒也能猜到是禽類。
雖說她做鳳族的小公主沒幾個月功夫,但底下分明是她部族的軍隊。
每一個族人,背后代表的就是一個家庭。
這么多尸體,
那么,
在大后方,她現在身體即將到達的所在,有多少人正面臨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不自知?
沒來由的,一腔憤怒充斥著她的腦海,讓她幾乎要俯沖下去尋到最近的魔族之地,直接將人鎮散了喂鐘。
但常理就是,
出來打仗,哪里可能有不死人的?
底下的都是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