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因為我也是分身,擅長分身總是最懂分身的。
“我當然不知道,”
文曜帝君的分身剛想解釋,就見許樂早已起身,抬腳就從他身邊掠了過去。
停步,
轉身,
似笑非笑得回頭看著他,
故意踮起腳尖,扒拉著他的肩膀,沖著他的耳朵,甜甜得笑著對他說,
“詐你的。”
這笑容該死得甜美,仿佛越是長滿荊棘的花朵生得越是鮮艷一般。
他差點忘了,
這是一個敢于在絕境之中憑借弱小者的一己之力絕地翻盤的女子。
她并非天生就那么膽小懦弱,也非真就害怕得唯有委曲求全才能獲得一小片卑微的生存之地。
“你去哪里?”
外帳還留有不少人,他單手阻著女孩不想讓她出去。
“我還有很多話想同你說,過了今天若是…恐怕就不剩什么機會了。”
出乎意料,文曜帝君的態度卻沒有許樂想象中那么強硬。
見她當真想走,他便毫不猶豫放下了阻攔她的手。
“我以分身見你是有話想要對你說,并沒有一點不尊重你的意思。”
若文曜帝君將她阻攔到底,許樂或許就硬闖出去了。
但他非但放任于她,還對她好言好語。
許樂并非不知好歹,一意孤行借機會離開大帳太過不近人情了。
她便想著,左右也是一句話的事情,不如聽聽他說什么再行計較。
“說。”
許樂輕喚了一個字,三分擔心,四分不耐,還有三分說專屬于穿書玩家的淡定和從容。
“概括精煉,長話短說。”
“戰事有變,
現任魔王用了最強的血祭,即將包圍這里,禁錮這里的空間。”
文曜帝君的分身對許樂說,
“我們決定分批突圍,能走多少人,就撤離多少人。
多突圍出去一個人,少一份口糧消耗。
外面的大軍就等著最后一個你,出去之后你同他們先走,我從另外的方向離開。
我們在結界外面匯合。”
“哦,”
許樂毫不避諱的看著文曜帝君分身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的主人就聽見她清冷的心聲早就戳破了他善意的謊言。
許樂: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分明就是總要至少留一個人應對魔族陣法的局面,卻冠冕堂皇的說一起走?
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呢?
轉眼就想拋下我一個人單飛?
呵!
“我…”
他張了張嘴,卻又將自己想要說出口的解釋生生咽了下去。
“行,知道了。”
許樂:誓言這東西,果真蒼白無力。
謊話說完了嗎?
看起來挺像那么回事的,
把突圍的人送出去的確是需要另一個擁有時空之力的人替他們這些人開結界空間。
沒誰規定把人送走之后,我一定得跟著人一起是吧?
“你這么聰明,讓我奈你若何?”
許樂:我不是虞姬,無需霸王英雄落幕前需要用殉情的心來揮劍自刎。
不過是區區一個封禁,我的空間直接在血祭禁錮里面連同外界。
撤退?
再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待在這里了好嗎?
“好狗不擋道?”
“說完了,麻煩圓潤的離開。”
文曜帝君:態度鮮明,
若你不在心里說話,我會被你的表現糊弄過去也說不定。
“還沒說完,”
文曜帝君的分身從袖口取出一紅、一綠封皮的兩份圣旨蓋著文曜帝君璽印的明黃卷軸。
許樂不明就里不想伸手,
他便溫柔得拿起她的手,輕輕打開她捏得死緊的拳頭,將圣旨放在許樂掌心上。
“答應過你的事,我哪怕是死也會為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