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姑姑,在屋里搜出了這個梨花白。”
“酒?”
鳳皇的女官長容芷原以為宴秀撇了貼身宮女私自行動,說不定就是下毒害命。
卻沒想到在屋里連包瀉藥都沒看到,倒是對這位任性的宴秀公主有了新的認知。
“還不從實招來?”
“姑姑容稟,”
小桃怕眾人誤解了公主,見搜出了證物也不好再替她隱瞞,
“宴秀公主心眼不壞,只在親手做的點心里加了點料,想讓璃公主睡一覺,明日晚些起,誤了天妃接親之禮。”
“可人已經去了東宮大半天了,到現在也沒回,還請容姑姑救命。”
小桃擔心的說,
“聽那璃公主慣會殺人,
我主本非善意,如今未歸若是未歸,怕是遭了毒手。”
…
…
鳳儀宮中,
一個小小的人兒在許樂袖中的微型鳳巢中蘇醒。
“這是哪里?”
“對了,我好像是醉了。”
宴秀就記得自己降玄璃的戒心,好讓許樂放心吃她帶的點心。遂拿了一塊在她的眼皮底下吃了,又拿言語話術擠兌。
那玄璃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一般。
有姐妹對她好,果然像是得了什么珍貴之物一般放心的吃下。
她還待見玄璃醉倒,好讓她遲了喜宴給姑母留一個小懲大戒的把柄。
卻聽見門外有人請玄璃去鳳儀宮讀信。
再之后,
自己就有些暈暈乎乎的。
“若是鳳后的人在東宮的后院找到醉倒了的宴秀公主,小姐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誰想到有人在點心里加重了酒的份量,小姐倒是沒害到,第一個躺下的卻是帶點心來此的始作俑者?”
迷迷糊糊之間就聽玄璃的貼身侍女對她說,
“這靈凰筑的點心師傅也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
“還能有誰,誰給宴秀出的主意在點心里下酒?誰是這位妃子的對頭?”許樂嘆了口氣說,
“淑妃下的是瀉藥,想我明日出丑。或者干脆不能參加送親,惹鳳凰厭棄。
戚夫人干脆不想宴秀安然出嫁暗中遞條子讓人加量,卻沒想到宴秀下的不是砒霜。
連淑妃友情提供的瀉藥也統統融了扔進了花圃。
誰想到宴秀只在做點心的時候加了點酒?
加量最多也就再加一點酒。
她自己選的是開始沒感覺又后勁很大的梨花白,又在最好之后試吃了幾塊。
現在可不就醉暈了?”
許樂侃侃而談,
“真是兇險,
試想宴秀公主自己帶來的點心,把自己給毒死了。
鳳后再怪罪也是治我的不是。”
“可小姐怎能把她裝在鳳巢,裝進袖內再去面見君后?”
宴秀就聽見玄璃無奈的對貼身侍女說,
“我能怎么辦,萬一鳳后的人在這里看見宴秀公主昏迷不醒,無論是誰起的頭,我都是下毒之人。”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若有人問起,你就說今天并沒有其他人來過。”
昏迷之前宴秀聽玄璃這樣說,
“她是單獨來的,又沒誰知道她途中會去哪里。”
“再說,
她也是可憐人,
被人當了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趁我還在,替她遮掩一下。”
“小姐心善。”
“我并不是什么善人,只是從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罷了。”
“已經…回不去了啊……””
宴秀睜眼,本想從玄璃的鳳巢中掙脫出來,待見了姑姑一切都是她的過錯。
但又想到最后這一段話,卻是止住了心思。
“罷了,
就當我還在昏迷之中,醉得不醒人事好了。”
“我倒想多看看,你在背后是怎么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