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犧牲你的親生女兒?”
“那又如何?”
“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她不該后悔的。
也后悔不起。”
面對許樂不要地位,權勢,自請除族,現在更是不要性命寧死不肯瓦全的威懾。
把智珠在握同魚死網破融在一起放在一個人身上,再將這份意圖穩穩的傳達出來。
哪怕未有高聲,卻如同劍鋒直指咽喉般讓人不敢無視。
初衷是什么?
鳳后忘了。
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她如何不會做選擇?
依舊是高坐修剪花枝的姿態,卻沒了那份視許樂如螻蟻的氣定神閑。
文曜帝君不愧為帝君,眼光毒辣,選的人當真是個帝后的苗子。
用死來報復自己當日所為,
這丫頭還真的敢?!
若他日羽翼豐滿,又當如何?
鳳后不甘示弱,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母儀天下,滔天的權勢,取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還有您才想讓我替宴秀趟的火坑,吃人不吐骨頭的后宮。”
“你是在賭,
賭文曜帝君沒事。
賭你的女兒能在文曜帝君死前替他生下后嗣。”
許樂眉眼彎彎笑著說,
“只娶一個是迫于當前的形勢,無論荀令君是否擅自給帝君做主。
文曜帝君病好之后,只要一個推脫,不但可以重開后宮,還能順便敲打權臣。
百利而無一害。”
“至于后者,”
許樂繼續爆料,
“沒聽說嗎?帝君吐血昏迷不醒,連罷朝三個月。”
“你賭子嗣?”
“嗯~”
“權利面前至親亦可殺,一個葬身火海的侄孫女夠不夠?”
許樂裝若瘋狂的看著鳳后。
另一邊,
被她特意綁在鳥巢里,放在鳳后梁上的宴秀算是徹徹底底聽了個完全。
“不夠的話,再來一個女兒?”
“你是來報復的。”
“鳳后似乎顛倒了順序,”
許樂說,
“在鳳皇面前提出嫁凰族公主宴秀的人不是我,聽說文曜帝君羽化改了名字的也不是我。”
“我設計你,讓你逼著殺我?您聽聽這話,不覺得荒誕嗎?
代價可是我一條性命,活著不好嗎?為何我會做這樣的計劃?
從頭到尾,
你愛的從來就是你自己,
哪怕是宴秀,
往日不過是你挾制你親哥哥的工具人,如今無疑是你鳳后牢不可破地位的墊腳石而已。”
“那又如何?我疼愛她寵她那么多年,這本就是她該還的。”
鳳后見包圍圈逐漸收攏,毫無顧忌的反懟,
“至于你。”
鳳后一秒變臉,
欽嘆了口氣說,
“若你再年長上些許,對我唯命是從,或許我會培養你成為真正的長公主也說不定。”
“拖出去,斬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