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說,
“鳳族同九重天聯姻是個機會,君上不可能把到手的機會白白送給其他三大神族。
既然聯姻勢在必行,叔叔不若帶我去見君上。”
“你要自首?”
“要自首也是該君后去自首,同受害人的我有什么關系,叔叔想什么呢?”
“你要……替嫁?”
玄雨動了動嘴唇,發現事情同自己想得有哪里不太一樣。
他本以為玄璃死遁其主要目的在于逃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火坑誰都不愿意讓女兒去九重天上受罪。
其他不論,但就獨守空閨,膝下凄涼,或許后半生會沒有子嗣。
哪個疼愛女兒的愿意送去讓別人糟踐?
哪怕地位高高在上,哪怕是個虛頭巴腦的帝后,又如何?
文曜帝君一死,少不得個晚景凄涼。
玄雨原以為侄女一死,婚事就落到了唯一有女兒的自己頭上。
沒想到…
“不錯,我現在是你的女兒,同玄璃長得非常相似的玄璃郡主。”
許樂說,
“叔叔只要說你在外除青郡主之外,另有私生之女,想要借這樁婚事抬舉她的身份便好。
若叔叔想瞞著青姐姐身份,那我便做一回青姐姐,如了君上的意便可。”
“我都聽說了,君上只要求你出人,迎親使只要求見我一面。
至于你出的人是誰,新娘子蓋頭一蓋坐上花轎誰有分辨得清楚?
我也算從君后眼皮子底下順利遛出了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牢籠。”
“小璃,你當真想要嫁給文曜帝君做他的帝后?”
“不想,”
許樂斬釘截鐵的說,
“但相處這些日子,叔叔待我不薄。”
“我怎好把原本就背負在身上的責任輕易交托給旁人?”
“那本就是我的路。”
“可…”
“叔父無需太過擔心,君后的面子功夫做得好,嫁妝和排場都是現成的。
迎親使催得急,君上此舉不過死馬當活馬醫,賭得是迎親使從來都沒見過玄璃公主,其實并不指望什么。”
許樂說,
“我們現在就對下說辭,越早到場越不容易引起懷疑。
往后,說不定君上還能對叔叔高看一眼。”
“那宴秀?”
玄雨問,
“既然她還活著,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我可安排不了君后的女兒。既然已經知道鳳后對她的態度,她想怎么做便就則怎么做即可。”
許樂回答玄雨說,
“君后倒是想讓她成為文曜帝君的帝后,卻忘了宴秀公主本身就不是君上的親子。
她敢想,能驗證血脈的婚書上敢應嗎?
上報的是鳳族嫡系血脈,驗證出來是凰族公主。
這偷梁換柱的把戲天庭怎么可能替我們遮掩?
一場空還搭個宴秀不說,還得把好好的結親給毀成了結仇。”
“天庭不可能容許自己丟臉,”
“再之后,
不還得再送個鳳族的嫡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