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命也知道這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因此就不再說這件事,而是專門請教起她的劍道淵源來。
這無疑撓到了號稱鏡心明智流傳人的上田夏納的癢處,充滿自豪地介紹起祖上的榮光。
陶知命又進入演員狀態,上田夏納講著講著,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這家伙!”她回過神來,眼前這個陶大郎的表情,哪里像是之前局勢盡在掌握的穩重模樣,他崇拜的眼神現在看起來假假的,“真的想學劍道的話,為什么現在才開始?”
言下之意,是不是另有目的?
陶知命心想我要早就重生過來了,當然不會現在才開始。
手上有了可運作的資金之后,才想著多做些準備啊,之前只能先忙著薅羊毛。
其實在外面找個辦公室也是可以的,但畢竟還有一年時間要在學校里上上課,放在這里多方便?還便宜。
再說,東大也還行,畢業證能不要么?
吃完了飯,看到陶知命喊侍應生買單,上田夏納奇怪地問:“不是說讓我付賬嗎?”
“開玩笑的。我可是決心要向你學劍術的人,怎么能讓老師出錢呢?”陶知命笑呵呵地找了個借口。
上田夏納等侍應生拿了錢走之后就說道:“又是友和,又是住友,還有野村。看來,你這段時間拿到了不少錢啊。這身衣服,不會也是哪家會社送的吧?”
陶知命不置可否,反而問道:“怎么樣?帥嗎?”
上田夏納轉頭撇了撇嘴,就沒回答。
陶知命站了起來說道:“總之,辦公室的事就拜托了。既然你說過對我非常好奇,那就給你機會看看我在做什么。我相信,你看過之后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的,說不定會想和我進行更深入的合作。”
“……你在胡說些什么!”上田夏納還在嘴硬。
雖然,“非常好奇”這樣的話是說過,但那不是因為和川島姿子的描述太不一樣嗎?
說得跟自己對他很感興趣一樣。還進行更深入的合作,臭屁什么啊?
但陶知命卻已經拿出了一張小紙條,笑著遞過來:“我家里的電話。你的電話,我已經在劍道社記住了。”
上田夏納很想說點什么,但一抬頭看見高大的陶大郎就覺得有點弱勢,于是也站了起來。
而陶知命就這樣拉著她的手,把紙條放在了她掌心:“拜托了哦!”
上田夏納趕緊縮回手,但紙條畢竟已經捏在掌心了。她有點懊惱地盯著他:“喂!太失禮了吧你?”
陶知命無辜地問道:“怎么了?”
“……算了!走吧!”
真要深究起來,當然沒什么。但跟你很熟嗎?就這樣碰我的手!
明明是他有求于自己,為什么表現得這么理所當然一樣?
從小養尊處優長大、到什么地方被受到尊敬和保護的上田夏納,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對自己毫無顧忌的同齡人。
傷害人的話就那樣說了,請自己幫忙卻像是給了自己一個證明能力的機會,還擅自碰自己的手,把他的電話號碼塞過來。
誰要幫你啊!
但走出了餐廳,陶知命攔了一輛出租車之后,又很有紳士風范地為她拉開了后車門。
他邀請的模樣,還有臉上的笑容讓上田夏納低下了頭。
川島姿子那家伙,之前把他說得那么不堪,但還是跟他在一起過。除了因為很聽話,大概還包括這家伙確實有點帥氣吧。
她以為陶知命只是幫她喊一輛出租車,見到他也要坐進來,忙說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當然要把你送到家啊!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啊,大叔,不要介意,不是說你。”
出租車司機臉上笑嘻嘻。
“……我可是鏡心明智流的傳人!”
陶知命徑直坐到了她旁邊:“我知道,很崇拜的哦。那么,地址是哪里呢?告訴大叔吧。”
“……”
紳士風范只是一瞬間,現在又變得無賴起來了。
上田夏納只能說出家里的地址。
轉頭看了看陶知命,卻見到他正透過車窗移動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