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命笑著退開了兩步,靠在門邊端著杯子:“壯膽完成。留奈,我要看。”
他這個模樣讓小野寺留奈手足無措。
怎么可以……就這樣開著衛生間的,讓自己在面前……
但他眼里的熾熱目光,又讓小野寺留奈從心底產生一種突破自我、放縱享樂的刺激和快意。
“我知道,里面的……很好看。”陶知命伸手指了指,“留奈,要驕傲一點。”
小野寺留奈只覺得他是個指揮家,是天生的上位者,但他的命令聽在耳中,卻又讓自己覺得高興。
陶知命的目光一亮,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口酒,嘴角由衷地翹了起來。
面前的風光,猶如一朵只開給一個人看的花,正像慢動作一般綻放起來。
遮掩的樹葉被片片解開,潔白的花瓣緩緩伸展,紅艷的果實長在豐隆的所在,蕊芯藏在須絨中,上午剛買的項鏈隱在山谷間閃閃發亮。
親手解除了所有的保護,她仿佛大膽了一些,卻仍舊無法就那么站在原地不動。
這朵花長了腳,趕緊顫巍巍地跑到了霧氣之中。
陶知命換了個方向,繼續目光灼灼地欣賞著。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蒼蒼蒹葭長在霧氣中,清露流淌其間,只讓人想溯游……
……
許久之后,陶知命愜意地在心中感嘆。
這口菜,確實好吃。
配上美酒,絕了。
因為有酒,這口菜最后完全醉了。
她心中的酒再也藏不住。
也許是釀了太久,香氣四溢,綿柔的后勁滔滔不絕,汩汩四溢。
陶知命意外地發現,她的度數還很淺,量卻很足。
于是他變成精壯的釀酒漢子,盡數將之巔了出來。
陶知命的手指緩緩滑動:“快樂嗎?”
“……像做夢一樣。”
“夢到過我?”
“……嗯。”
“做夢要大膽一點,放肆一點。”
小野寺留奈對他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了,抬起了俏臉枕在他心口看著他。
陶知命眼神明亮。
至少此刻,他是只屬于她的。
至少此刻,他的心完全在這里。
“彌子……醒得總是很準時。今夜……我不想回去了。”小野寺留奈咬了咬牙,盯著他說道。
陶知命一抬手拍到翹起的地方:“你還想回去?我可沒吃飽!”
就這一拍,小野寺留奈覺得自己又……
她的眼里水波流動:“我也……沒有……吃飽……”
陶知命覺得這才美妙。
此刻她的眼神,才最醉人。
從身至心,完全淪陷。
那眼底,有將自己完全奉獻出來的沖動,還有被強大的男人渴求并征服的欣喜。
陶知命愜意地攤開了四肢:“來,吃吧。”
小野寺留奈卻先大膽地伸出了手,細細撫摸著他的臉龐。
怎么舍得這樣的男人,還被別人吃?
就算阻止不了,也要趁他在身邊的時候,將他徹底喂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