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呢?我非常高興能夠與您這樣見面。”陶知命呼出一口氣,裝模作樣地說道,“來的路上,還擔心您因為我在接近夏納同學,想要教訓一下我。”
“……”上田正裕又接近破防。
真想教訓你,為什么要喊山本教授?
你說沒三句話,總是在提對夏納怎么怎么的,其實是在琢磨著對她怎么怎么的吧?
“既然如此……”上田正裕暗暗咬了咬牙,“不如,讓我看看陶君現在的劍道境界如何?”
“上田大人!”陶知命立刻說道,“我還只是一個初學者,夏納同學就足夠指點我了!”
“……”上田正裕徹底破防了,“夏納自己都沒有修行有成,恐怕有些方面會讓你走上錯誤的道路,來吧!”
陶知命直搖頭:“真的不用勞煩您了,畢竟我只是想鍛煉一下身體而已。”
“鍛煉身體,也有可能因為方法錯誤,反而損害身體!”
“……上田大人,我是初學者,只知道胡亂出劍。小時候我父親教了我一句話,叫亂拳打……傷老師傅,萬一您受傷了怎么辦?”
上田正裕笑了:“有護具,不會受傷的,畢竟只是想看看陶君的動作有沒有錯誤。蒙陶君坦誠相告,我相信我的指導也是有價值的。”
“……那好吧。”陶知命無奈說道,“還請上田大人手下留情。”
上田正裕家不知道是不是經常有客人來,居然有給客人準備的練習服,洗得也很干凈。
陶知命嘴上是那樣調侃,其實只是覺得像上田正裕這么一本正經的人,不要一直掉到他的說話節奏里比較好。
能得到這樣的大師指教,當然是不錯的。
練習室里不一會就響起了噼里啪啦聲,還有陶知命的呼喊。
幾個回合下來,陶知命連上田正裕的衣角都沾不著,就已經汗流浹背。
五月了啊,東京更熱了。
更何況前天晚上大戰過十二單齋王,昨晚又大戰過那個熟·練至極の·女。
上田正裕從竹刀當中找到那種盡情壓制他的感覺,心里那種之前那種必須和女兒的同學平等談判甚至有求于對方的壓抑感覺漸漸消散。
這種快意剛剛涌起,就聽到練習室的門被拉開,然后上田夏納說道:“父親大人!該請客人入座了!”
雖然是通告,但話語里為什么透出一點點責怪?
“上田大人真是太厲害了!”陶知命摘下了頭上的護具,喘著氣說道,“這個樣子去就餐太失禮了,請問,在哪里沐浴?”
“陶君,請跟我來。”上田夏納仿佛在盡主家的待客之道。
但上田正裕看著那小子擦著汗跟著女兒走向衛生間,不知道為什么一股氣悶涌起來。
果然……還是真的受傷了!
夏納這孩子,剛才居然對他說出了責怪的語氣!
我也出汗了啊!
上田正裕家的大宅子,當然不只有一個衛生間。
但上田正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莫非這小子,是想讓他轉告須賀德男,那塊地還可以抵押給住友之外的其他財團銀行?
他能決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