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星野鈴輕啟朱唇,輕脆但堅定地說道:“我愿意!”
陶知命眼睛一亮,嘴角露出笑容來,放下手,攬上身旁這軟韌的腰肢,對安齋善衛朗聲說道:“值得憐惜!安齋大哥,約定好了!十年,會有一個回報的!”
一言既出,那些搖曳在伊豆海邊月下的舞女,齊齊露出艷羨的眼神。
鈴,離自由近了一步。
仿佛是因為腰上多了一雙手,星野鈴的身體顫了顫,眼底一酸。
安齋善衛的暢快笑聲中,木下秀風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宿櫻神社多好?”
“木下桑,這中間,當然有區別啊!”安齋善衛笑瞇瞇地對木下秀風說完,然后揮了揮手。
那個叫真子的中年美婦就膝行過來,將那個紅漆的盒子放到了陶知命身側,像是叮囑:“鈴,以后,要聽主人的話!”
“……鈴,會聽從主人的任何吩咐!”
迎著木下秀風“你聽聽”的眼神,陶知命卻坦然以對。
他是來這東京攪亂風云的,他總要時刻有盟友,時刻有敵人。
當日接受了安齋善衛提出的條件,不就已經有這份覺悟嗎?
此刻,就算這臂彎中的女人真的是住友的一根線,那又如何?
只要她愿意,他就肯帶她脫離這里。
十年之中,完成住友的一個拜托,那又算得什么?
如果是幫助住友干三菱,干三井,哪怕是干米國的對手,陶知命通通不懼!
反正拜托是什么,有得選。
就讓他們之間的戰斗,來得更激烈些唄。
他另一只手拿起了那個盒子,放到了星野鈴繃緊的腿間,說道:“先幫我拿著。”
星野鈴低頭看著刻著自己名字的盒子,輕聲回答:“是,主人……”
纖纖十指,將盒子緊緊地握在了掌心。
她扭頭仰望,陶大人滿臉是笑,眼中璀璨如星辰。
“大有收獲!大有收獲!”陶知命爽朗地笑起來,端起了酒杯遙遙舉向安齋善衛,“安齋大哥,來到這里,才知道什么是人生啊!”
“是吧?以后,我們還將一起有更燦爛的人生!”安齋善衛任務完成,渾身輕松,端杯滿飲。
星野鈴松手,俯身,添酒。
隨后,雙手重新握住那個盒子。
她只愿,能多掌握這個盒子一些時刻。
她祈愿,這位主人有一顆仁慈的心。
畢竟,此后的人生和命運,將由這位主人開始主宰。
微微吸了一口氣,手就將盒子輕輕放在了身側,然后順著這位主人的臂彎,輕輕倚靠到他的肩膀,用心服侍起這場宴席來。
是一位年輕的主人。
年輕主人的心,應該比那些飽經爭斗的中年主人,老年主人,仁慈的概率更大吧?
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