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上田夏納還在追問著父親,“那天晚上,森會長到家里來,究竟和您聊了什么啊?為什么后來一個人靜坐了那么長時間?”
上田正裕搖了搖頭:“夏納,不是爸爸不想對你說清楚。原諒我吧,有些事情,現在只能由我一個人去面對。”
“可是……”上田夏納有點著急,“不會是又有什么新的變化了吧?他離開的時候,說‘當年的承諾,盡管不用婚約的形式,也會用其他方式履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上田正裕看了一眼妻子,上田晴子就拉了拉上田夏納的胳膊:“夏納,不要讓爸爸為難。”
上田夏納欲言又止,總覺得那一天陶大郎的反應很有問題。
雖然后來是……又讓自己暈暈乎乎了好一陣才不得不去上課,但那之前,好像是直覺一樣知道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才對自己說:發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父親大人之前說,砍傷陶大郎是計劃的一部分,他必須這么做。
可是如果森家又提出了什么新的條件的話,父親大人考慮了那么久,現在是什么樣的想法呢?
上田正裕看著驚疑不定的女兒,暗暗下定了決心。
陶大郎既然把那件事后續的一個發展算好了,如今真的出現了這樣的局面,那么該由他扮演的角色,此刻要真正進入狀態了。
于是上田正裕嘆了一口氣說道:“夏納,上次對你說過了,因為謙太的事,曾經對巖崎家有一個十年為期的承諾。現在是最后一年了,他們一定會做什么的。五年前,巖崎家就提出讓他們家的孩子來到我們上田家做婿養子,他們說的那個人選,是很厲害的一個年輕人。如果爸爸接受了這個要求,上田家,以后一定會被徹底奪過去的。”
上田夏納心里再次迷茫起來,但陶大郎也不愿意當婿養子啊,那怎么辦?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才和森桑約定,我會接受森家的婿養子。”上田正裕回憶著說道,“那個時候,三菱正在全力拉攏森家,因此打算通過未來能控制住森家,同樣控制住我們上田家。然而森家與我的約定,就包括不會讓我們上田家被巖崎家控制。這五年來,他們森家自己卻已經慢慢走到了被巖崎家能控制住的邊緣。”
上田正裕看著女兒驚疑不定的眼睛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森次郎。現在,我也有點不相信森家能做到不被巖崎家控制了。你不明白現在的局勢,不只是森家,就連陶大郎……”
“他……他怎么了?”上田夏納聲音開始有點發抖。
上田正裕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過去的九年里,森家也好,我們上田家也好,有很多的把柄落在巖崎家手里。想要不顧一切地徹底擺脫巖崎家,代價太大了……那可能是牽涉到上千億円的代價。夏納,如果爸爸最終做出讓你無法接受的決定,原諒我吧……”
上田夏納感覺渾身發冷:“爸爸……您不是……已經接受了……他嗎?”
“……有時候,徹底地拒絕他……其實也是對他的保護。”上田正裕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地說,“爸爸可以不在乎那些家產,可以不在乎上田家的名望和傳承了。但是,爸爸需要保證你和你媽媽的安全,明白嗎?雖然讓他當我們家婿養子的提議是巖崎家發出的,但是,巖崎家可無法容忍被陶大郎和住友戲弄……現在,反擊已經開始了。”
上田夏納想到川島姿子說的,森次郎去找她了,不禁心里冒起一陣寒意。
那可是讓父親大人也沒什么好辦法的巖崎家,陶大郎他……豈不是很有危險?
就在這時,上田家的門鈴響起來。
上田晴子過去打開門一看,只見是陶大郎拿著竹刀站在門口。
“上田夫人。”陶知命鞠躬行禮,“我再次來向上田大人請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