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得抑揚頓挫,上田正裕被這件事的憤怒之情也被他傳達了出來。
斷絕一個東京大學學生前程和未來地位的基礎,讓他的人生從此蒙上污點,上田正裕的態度可以說是很堅決了。
“陶大郎同學,對于上田家主的控訴和要求,你有什么要辯說的嗎?”
戶冢圣峻再次平靜地開口,而記錄員也抬頭看向了陶知命。
陶知命站了起來微微鞠躬:“請問學校的態度是什么?”
“學校的態度,是來自上田家主的抗議需要得到有效的處理。”戶冢圣峻平靜回答,“此前的事件,讓本來很平靜的校園得到了不必要的高度關注,這確實是由你引起的。”
“有效的處理?”陶知命問道,“難道說,因為一個舊華族的一封書信,堂堂東京大學就要開革一個并沒有犯下過錯的學生?”
“陶大郎同學,注意言辭。”戶冢圣峻看著他,眼睛微瞇。
“失禮了!”
戶冢圣峻點了點頭:“校方對此事的處理,需要向上田家主做正式、有說服力的回應。我代表學校需要詢問的第一點,你認為你的行為,是否有損學校的聲譽?”
“我不認為。”陶知命坦然說道,“相反,我認為我的行為,恰好讓公眾們知道了東京大學確實培養出了優秀的人才。”
坐在桌后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可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有一人聲音低沉地說道:“因為和同學的相戀,鬧得滿城風雨。以在校生的身份,經辦商業,而且還包含了舞廳這樣的產業。那個wanderdance的經營部長,以前甚至是個yakuza!陶大郎同學,你認為這無損于東京大學的聲譽?”
“請問您是?”
“學生科科長助理,山下啟司。”
“山下老師。”陶知命微微鞠躬,“您應該清楚,事情的起因是森家的森次郎來到校園里來鬧事,甚至說出殺了我這種威脅。如果要追究我的責任,學校是不是應該先盡到保護學生在校園里安全的責任,追究森次郎和森家的責任呢?”
“我記得事件的報告里記載,森泰吉郎教授當場向你道過謙了。”山下啟司說道。
“確實。但森家可沒有放棄對付我。為此,現在我沒有必要,都不離開學校。難道學校就不關注學生的處境嗎?”
“森家沒有放棄對付你?這種話,是需要證據的。”戶冢圣峻開口了。
“當然有。如果諸位老師一定需要證據,我可以提交的。”陶知命看向他們,“相反,盡管我在經營產業,但學校的課,我按時去上。在校內,我也沒做出任何其他違反學校規定的事。如果沒記錯的話,我的學籍和風紀問題,不應該是由我們院系的老師來管理嗎?今天討論這個問題,為什么沒有看到我們學院的老師?”
“陶大郎同學!”戶冢圣峻有點不滿了,“你應該很清楚,現在學校只是為了從你口中聽到更多詳細的信息,并不是將你視為不良學生。克制一下你的對抗情緒!”
他看著陶知命有點無奈,如果是一個能憑自己本事賺到那么多錢的人,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啊。
陶知命再次鞠躬道歉:“失禮了,我會注意的。”
戶冢圣峻點了點頭:“因為上田家主的抗議信直接寄送給了總長,又因為這件事在媒體那邊也高度受關注,所以才先由我們學生部向你了解一些情況,這是必要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