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東大的學生,怎么這么沒有修養!”
“我現在覺得上田大人說得對了,那個家伙,確實在敗壞我們東京大學的名聲!”
“……”
植野洋介憤憤不平,卻又很心虛,畢竟他也是當事人之一,錢還是他出的。
不過……大郎的處境好像不太妙了。
……
巖崎藏之介也注意到了這個新的發展。
他的情報來源,比別人多多了。
“住友主動捅出來的?”巖崎藏之介又把玩著他的將棋子。
“是的。”那天晚上給陶知命開門的年輕人低著頭說道,“雜志是住友旗下會社的雜志,這是很容易查證的。而且,情報來源很有意思。楓子小姐說,森次郎曾獨自找到了一個私人偵探,獲得了這個情報,然后給到了那個雜志社。森家昨天晚上開了一個家族會議,森次郎被嚴厲訓斥,不要未經家族同意做什么事。”
“楓子傳回來的消息嗎?她怎么知道的?”
“森會長擬定的森集團拆分方案里,森宇太郎被刻意排斥在了比較邊緣的四國事務部,因此心中有些不滿,回家后發了些牢騷。聽說森次郎雖然犯下過錯,但仍然被安排了在森信托當中,負責接洽與上田家委托有關的事務。”
巖崎藏之介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問道:“這么說,以木下秀風和陶大郎的情報能力,應該很容易就能知曉這是住友做出來的事了?”
“總之,我們是很容易就查證到這一點的。”他的侍從沒有把話說滿。
巖崎藏之介也不需要他很準確的回答。
將棋子丟在棋盤上之后,巖崎藏之介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窗邊。
過了許久之后他輕聲問道:“陶大郎讓那個以前北城會的嘍啰,現在加入了鈴木組的小幡佑介,一直在監視森次郎的證據已經掌握住了吧?”
“沒錯!”這一次,他的侍從回答得很肯定。
“好。”巖崎藏之介的嘴角露出欣賞好戲一般的笑容,“我本人,還是更相信能掌握在手里的鐐銬。埋伏在住友的我們前川君,也該發揮一點作用了。”
“……您的指示是?”侍從不確定地問道。
巖崎藏之介轉回了頭,笑容隱藏在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里:“抹殺!讓前川君找人出手,將木下秀風、陶大郎,抹殺!”
侍從心里一驚:“這是確切的命令嗎?”
“你沒有聽清楚?”
侍從趕緊低下頭:“我明白了!”
巖崎藏之介隨后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木下秀風和陶大郎逃過一劫,那么立刻進行第二步。”
“……請指示!”侍從其實不明白為什么會有所謂逃過一劫的說法。
巖崎藏之介回到了沙發邊上,重新下起那盤棋。
明明對面空無一人,但他玩得不亦樂乎,把棋子在棋盤上輕脆地按下之后拈起一粒子丟在旁邊:“隨后,讓所有證據指向陶大郎,抹殺掉陶大郎!”
“哦,對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最好是森次郎和那個什么姿子在一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