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說!”
“看啊!我就說,他們是真心想倒向三菱的!”前川泰治狂拍桌子,“因為這句話,明天我們住友系的股票,會跌多少?”
北川篤司看了一眼安齋善衛,然后陡然大聲說道:“肅靜!”
會議桌兩旁的人安靜下來,北川篤司冷冷看了前川泰治一眼,然后站了起來:“現在,事關住友的顏面和聲譽!立刻召開記者會,做出回應。事情是最上恒產做的,這是必須的事實!就算是出身住友的部長,聽從的也是木下社長的命令!”
“前川君,擅自出手的責任,會追究的。既然是你出的手,那就由你收尾。”北川篤司凌厲地看著前川泰治,“你想好后續該怎么處理了嗎?!”
“當然!”前川泰治毫不忌諱他出手的責任,反正都是出于住友的利益需要,“我會親自去警視廳,讓木下秀風明白現在的處境的!諸位放心,只要我們最終可以徹底控制最上恒產,后面的股價會更高的!我們正好借這個機會,低價購回更多流通股!”
北川篤司點了點頭,嚴肅說道:“就到這里吧。”
跟著他回到辦公室的一路,安齋善衛一句話都沒有說。
關上了門之后,他才小聲說道:“大郎猜測的沒有錯,出手的果然是我們住友。”
“前川泰治一定十分小心,有把握獲得他和巖崎藏之介聯絡的證據嗎?”
“稻川和司已經做了安排,現在,整個稻川和司的嫡系力量,起碼有三分之一在密切注意著和他有關的一切!”
北川篤司點了點頭:“時間不多,必須要盡快讓木下秀風能脫罪出來,發起削弱我們住友股份的舉措。”
“如果巖崎藏之介識破,選擇不下場呢?”
“連前川泰治這樣埋伏在我們董事會的力量都使用上,他怎么會不下場?”北川篤司笑了起來,“我們暫時舍棄了這么多,當然是有把握才會行動。放心吧,住友大人告訴我,從三菱的銀行里,巖崎藏之介昨天就以準備在米國購置一棟大樓的名義,提出了150億円資金。你猜,他要用這筆錢買什么?”
北川篤司眼睛一亮。
住友家主在背后行動嗎?
……
深夜的拘置所內,本不是探視的時間。
但因為陶知命的一句話,住友的代表也相當于是有嫌疑的人了。
于是開完了記者會的前川泰治還做出了姿態,主動到了警視廳接收問詢,說明情況。
但在記者進不去的拘置所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木下秀風還吊著傷手,出現在這拘置所中顯得很悲壯。
房間里狀況異常,涉及案情的事件,居然沒有其他警察在場。
“不是安齋君來?”
“這件事已經交給我來處置了。”前川泰治神色平靜,“作為最上恒產的主力銀行,我們可是一直給了木下桑很大的幫助啊。就算芥川君是出身住友,也不能故意把注意力往住友身上引吧?”
“有話直說吧。”木下秀風哂笑道,“這間房應該足夠安全吧?”
前川泰治凝視著他笑了笑:“不愧是木下桑。面對你們和三菱的密切接觸,會長大人和我們都很擔憂。雖然向你表達過這份關切,但確實沒想到你會做到這種程度。那位陶君,難道木下桑就無法阻止他亂說嗎?因為他的一句話,明天我們會社的股票,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市值!木下桑,大家已經在慎重討論對你下一次的貸款應該停止了!”
“所以說了,有話直說嘛。我現在應該怎么做?”木下秀風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