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抗爭已經開始了。
上田家中,上田夏納還在為森次郎和川島姿子一起在床上被殺顯得沉默。
看了看上田夏納復雜的申請,上田正裕嘆道:“其實……如果森次郎沒有被送出國,也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您當時也只是和森家定下的權宜之計,我懂的。”
“……要怪我也沒什么關系。你剛認識陶大郎那家伙的時候,因為當時國鐵改革的事情被提上日程,十分擔心巖崎家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要我做什么,所以才對你那么嚴厲。”
上田夏納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了,然后驚喜地問:“現在大郎被放出來了,是不是說……”
上田正裕臉色一正:“他被放了出來,那么恐怕很快就會來客人了。晴子,把她鎖回房間吧。”
“……是。”上田晴子歉疚地看了看女兒。
“爸爸,我相信您和大郎!”上田夏納站了起來,很認真地說道。
“就算這次,巖崎家用出了這么惡劣的手段,展示了這么龐大的能量,也相信嗎?”上田正裕看著她的眼睛。
“相信!”上田夏納重重地點頭,“勝負的過程里,真正帶著殺意的劍招,就代表對方用上了全力,不是嗎?但是現在,您和大郎還站著!”
上田正裕呆了一下,隨后寬慰地笑道:“我們家夏納,真的長大了。”
這句話卻引起上田夏納的一下羞澀,紅著臉跑了。
上田正裕再次呆了一下,隨后有點咬牙切齒。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陶大郎那家伙!
他正在練習著劍術,釋放著來自一個父親對提前拱了他家白菜的渾小子的不滿,家里的門鈴響起。
上田晴子打開門之后,心里一驚,退后兩步彎腰行禮:“早上好,巖崎大人。”
“失禮了,冒昧來訪。早上好,上田夫人。”巖崎藏之介禮儀無瑕,“按照習慣,上田君應該在修行吧。”
“正是……請進,我去叫他過來。”
“不用了,正好觀摩一下上田君的劍道。”
他帶著身邊那個年輕人,就從屋外的檐廊來到了劍道室外,只見上田正裕是在拿著真刀聯系,光芒凜冽。
上田正裕看到他,眼里厲色未消,點了點頭之后,仍舊繼續自己的練習。
巖崎藏之介饒有趣味地坐在了劍道室一側的地板上,看著他的劍招和步法。
這個場景,倒像是武士在為主公進行劍道表演。
于是上田正裕只繼續了一會,就收起了真刀,深呼吸兩下后將刀擱到了刀架上,坐到他對面說道:“失禮了。”
“今天的上田君,劍招帶著殺意呢。”巖崎藏之介笑道。
上田正裕對著他的目光,眼神平靜:“一醒來看見那小子離開警視廳的新聞,我現在殺意滿滿。”
“這可怎么辦是好。”巖崎藏之介嘆了一口氣,“是我救他出來的。”
上田正裕毫不顧忌地盯著他,眼里寒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