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正裕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堅定地出發了。
……
森泰吉郎也站在森次郎的遺像前,在他的身后,一大家人都在。
奇怪的是,在他身后,卻有兩個人是跪在前面的。
森泰吉郎收回了目光,轉身之后看著面前跪著的兩人,平靜地說道:“盡管太郎和楓子是我們森家的人,但既然涉及到了次郎之死這個案件,該交給警視廳這件事,稔,你親自辦吧。”
森稔沉重地回答:“是!”
已經改姓森的巖崎楓子豁然抬頭:“祖父大人!我也只是看次郎心情苦悶,才勸導了他一下!他為什么會去找那個女人,跟我沒有關系啊!”
森泰吉郎沒有理他,而是問跪著的森宇太郎:“太郎,你怎么說?”
“是我的錯!”
“對你工作的安排,到底為什么是那樣,難道你心里不明白?”森泰吉郎嘆了一口氣,“被利益遮蔽了雙眼也就罷了,但這是一個什么女人,難道你也一直沒有察覺?”
森宇太郎愕然抬頭,只見森泰吉郎臉色難看,咬牙切齒:“恥辱!稔,這也是你的責任!”
森稔90度彎腰,沉痛說道:“我明白了!”
巖崎楓子眼里露出一絲不妙,隨后聲嘶力竭地說道:“祖父大人!真的與我沒有關系!看在我父親大人的份上,您不能!”
“住口!”森泰吉郎一聲怒吼,“就算你是巖崎藏之介的女兒,可有半點身為一個人的道德和自尊?想拿巖崎家威脅我?你懂得尊重我這個長輩嗎?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
巖崎楓子站了起來,面容扭曲:“我沒有錯!”
森泰吉郎靜靜地看著她:“你的錯,我會親自對巖崎藏之介說的。”
巖崎楓子呆了呆:“什么?”
她這才發現,森泰吉郎對她父親的稱呼有點不對。
森泰吉郎沒再理他,只是對森稔和森章說道:“等警視廳的警視正來了,就把太郎和楓子交給他們。我該出發了。”
他再次轉頭看了看森次郎,眼里露出后悔和惋惜。
上田正裕說得沒錯,這孩子的不幸,也有很大部分的責任,要歸結于自己。
某種程度上來說,當初森次郎,也是被自己當成了某種工具。
大概是真的需要退休了。
為什么年齡越大,越容易執迷呢。見過的敵人太強大,就擔心兒子們無法應對嗎?
所以,今天戰斗完這最重要的一次,就退下來吧。
未來,該交給年輕一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