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崎藏之介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被氣笑了一般:“很好……很好!現在我已經開始好奇了,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你能不能別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沒長大嗎?”陶知命直接就給打斷。
巖崎藏之介瞬間憋得臉通紅。
陶知命瞅都沒瞅他,對自己這邊的老大們連連點頭:“失禮了,失禮了。但我確實因為被炸忍了很多天,年輕氣盛,原諒我。”
住友成彌呵呵笑了笑:“那些抵押的股份,既然是你們幾方之間的事,怎么解決,不用在意我們。我們只是見證一下。”
巖崎藏之介狠厲地盯著住友成彌和三井真一郎,然而兩人面不改色。
大家都是一個層次的,怎么會怕他。
現在也擺明了不幫他,只是穩坐釣魚臺,等下等著提條件就是。
巖崎藏之介還從沒陷入過這種局面。對面的力量壓過他的,有!但那只是商業上的競爭。可今天的事不同了,為什么要提到赤-軍?上田正裕帶著真刀干嘛?
等等,那把刀……巖崎藏之介看向了上田正裕擱在面前桌上的那把刀,很眼熟……
那一天,上田正裕好像就是用這把刀,為他的兒子介錯的……
巖崎藏之介的目光向上,看到了是兩顆冰冷的眼睛。
他的目光再往旁邊移,又看到了森泰吉郎仇恨的眼神。
于是巖崎藏之介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這一個,那一個,都對我有意見嗎?好啊,一個個地說!”
陶知命感慨地對木下秀風說道:“他繃不住了。”
“……什么意思?”木下秀風確實不懂。
“虛張聲勢,表示我不怕你們,其實內心已經慌了。”陶知命認真地解說著,“‘森家怎么也和他們聯合了起來?他們家被搞成這樣不是因為陶大郎那混蛋給的壓力嗎?但是六本木那塊地不受控了,牙敗!’心里可能正在這么想吧。”
安齋善衛是徹底服了,昨天晚上時候他也是這么皮嗎?
住友成彌也不禁聽得嘴角翹起來。
巖崎藏之介剛要發飆,陶知命把他的情緒拿捏得死死的,搶先說道:“就說正事吧!你不是覺得那些沒用嗎?接下來我再繼續說說我準備怎么操作。”
怒視著他,巖崎藏之介平復著情緒。正好,聽他說話,也梳理一下眼前的局面。
只聽陶知命說道:“你可能想不明白,既然我們是不樂意進行這項交易的,那么昨天晚上控制了局勢之后為什么還要把那1000億円給你。雖然最終的手續還沒辦完,但現在契約也有,平野會長的收款證明也有,總之現在我手上有1%的三菱銀行股票了。”
巖崎藏之介昨晚確實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最后只是覺得,無非是會作為今天談判的籌碼罷了。
陶知命體面地笑了笑:“單純搞那樣的新聞,你覺得動用一下力量,遮蓋一下嘛。但是你搞錯了,你看我擬的那些標題,我像是要通過很嚴肅的大媒體進行傳播嗎?你有本事,封禁全霓虹的所有路邊小報和娛樂雜志。對了,我可是東大的天才,我翻譯了英文版的,國外的你也得想點辦法。上次我能花2億円打廣告,現在我個人就有上百億円。你能一口氣全封禁,我陶大郎就當場把這張桌子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