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目標,是要埋葬掉他巖崎藏之介。
其他當年有份的大家族要埋葬掉他,讓他背負著當年與赤-軍有關的秘密,永遠閉嘴。
已經擔任總干事、明年可能任相的竹上君要埋葬掉他,讓他影響政局的秘聞永遠不被人知道。
有份知道昨晚變故的財團們要埋葬掉他,讓他成為最近因為金融開放、地價飆升引發的沸騰民怨的宣泄對象。
甚至,三菱內部的鹽田家、竹下家等核心家族,也要埋葬掉他,好成為三菱這個龐然大物下一任的掌舵者。
巖崎藏之介霎時間有點恍惚。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起初,不是只冒出了個想法,覺得這個陶大郎很有趣,也許能成為一顆好玩的棋子嗎?
這顆棋子不好玩,玩砸了!
巖崎藏之介看向陶知命的眼神里,有恍然,也有疑惑,但并沒有害怕。
“諸位,什么時候計劃好這一切的?”巖崎藏之介問的還是住友成彌。
這不可能是陶大郎計劃的。
這樣的計劃,至少要經過很多年的布局。就像上田正裕這個家伙,裝了這么多年呆傻一樣!
住友成彌閉口不言。
這怎么會是一個縝密的計劃?
它只是無意間地,突然地,就走到了這一步。
財團間的競爭、合作,就好像兩個勢均力敵的強大劍手。只有當一方突然舉起了刀,才會很短暫地、出現小小的破綻。而另一方,往往無法很及時地抓住這個機會。
但這次,情況突然就不同了。
回答巖崎藏之介的是陶知命:“誰整天沒事會想著這些費勁的計劃?你看看森會長,看看上田大人!還有我和秀風大哥!哪一個不是被你逼得只能賭上一切反擊?我們都只是適逢其會,不得已才只能這樣做!”
“好一個不得已!”巖崎藏之介冷笑起來,“看起來,你們的目標是整個巖崎家!既然如此,今天也沒什么好談的了。有什么招術,盡管使出來吧!我巖崎藏之介,不會懼怕你們的圍攻!”
陶知命呵呵笑了笑:“你還想跑?現場在座的,直接和你有仇的就有我、秀風大哥、森會長和上田大人,你以為我們會放任你這么離開?放心吧,我們也不搞圍攻,秀風大哥傷還沒好,我年輕力壯,不屑于欺負你。森會長是學者,動手不合適。只有上田大人和你年齡差不多,要不就這么安排?”
木下秀風和安齋善衛全都懵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陶知命陰惻惻地補了一句:“你覺得怎么樣體面些?我覺得自己體面一點好些,你要是不想體面,大家大概只能幫你體面了。”
“呵呵……哈哈哈哈……開什么玩笑啊,你們!”巖崎藏之介狀如癲狂,“這可真是我巖崎藏之介今年聽過的,最好的笑話了!你們,要怎樣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