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得再次對視,心里為赤巖家主默哀。
“……雖然他的會社是初創,但已經有自己的管理干部了。我們畢竟還是在一橋內更受重視一些……”荻野吉藏現在貴為社長,其實偏偏又是最尷尬的。
要在一橋的內部再次創立一家新會社的話,雖然還可以擔任社長,但難免要和同樣身為一橋旗下的其他兄弟會社搶奪作者、發行渠道,也很難做啊。
可是如果去了次元文化,難道社長還能由他擔任?
后藤廣喜的職位是總編輯,反而更容易接受一點。
火納江陽水對這件事的動力顯得比他們大多了,信誓旦旦地說:“這樣,我可以先去和他談判!如果他的態度無法讓大家滿意,那大家再另做打算!”
“……你已經被逐出家門的話,還能調動什么力量嗎?有什么談判的籌碼?”后藤廣喜不理解。
“那家伙不知道啊!”
后藤廣喜更不理解了:“他不知道的話,當然把你當做帶著特別目的的敵人看待,怎么會對你說真話?”
“……也對。”火納江陽水抓了抓腦袋,“但心意相通的男人的話,一個眼神的對視就足以了解彼此了吧?”
兩人定定地看著他:你是笨蛋嗎?
“……不行嗎?”火納江陽水有點苦惱,“其實最好的籌碼就是兩位啊!如果能帶著經驗和一些團隊,再加上我說清楚情況,那家伙又不蠢,肯定會給出讓人滿意的條件的!”
荻野吉藏嘆道:“早知道你喊我出來是這樣的提議,我就不來了。同時背叛一橋,成為赤巖家的敵人,后藤君,你真的有這種覺悟?”
后藤廣喜沉悶地喝酒:“既然相賀家主能與赤巖家合作,也許將來的一橋,全體方向都將往那個方向偏移一些。我們不是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進行這樣的合作嗎?說不定,相賀家主已經不滿足于純粹的商業了。那些思想雖然在平民之間已經很少有人追捧,但是在政界,可不同。”
他的意思,荻野吉藏聽明白了。就算在一橋內部,去別的成熟會社或者新開創會社,以他們打工人的身份,將來還是要面臨這些方向上的壓力。
荻野吉藏其實還好,他畢竟是社長的身份,只對經營業績負責。但是后藤廣喜要純粹得多,他更加看重的是受歡迎的作品。
“要不然這樣吧。”火納江陽水繼續出主意了,“我就先坦誠我的立場,然后問他,如果由我來說服你們,他愿意給出什么樣的條件。這樣呢?”
兩人面面相覷。
似乎……聽聽條件也好?
……
陶知命接到上田正裕的電話,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兩天沒去做任務而惱怒了。
對于上田夏納和小野寺留奈聊了什么,他一個都沒問。
厲害的是,兩個人也一個都沒說。
這兩天,陶知命要忙的事很多。
編輯團隊要組建、會社的經營方向和理念要讓管理層統一思想、發布會的后續反應要收集判斷,還得準備怎么應訴。
對于兩個女人聊了什么這種小事,他不準備顯得很在意。
有情緒,等爆發出來再說。
不過上田正裕親自打電話,顯得很鄭重的樣子,他還是去了。
當初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上田大人,難道現在還是心理潔癖發作了,對騷得一批的陶知命看不下去,準備砍砍他?
陶知命進門時候,已經想了一大通可以說的話,誰知道看見一個年輕的陌生人在。
“初次見面,我叫火納江陽水。”年輕人低頭之后再抬頭,表情很酷很桀驁,眼神里卻挺好奇。
陶知命見完禮疑惑地問:“上田大人,這是……”
“赤巖家主的孫子。”上田正裕言簡意賅。
陶知命眼睛瞪大了,看著上田正裕:“什么意思?我這兩天只是很忙啊,師父您要過河拆橋嗎?一女二嫁這種事怎么能做得出來?”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呆了,上田正裕咬了咬牙:“亂說什么?正好,你們先較量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