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漫才表演,節目都不長,幾分鐘而已。
北野武講完一個就苦著臉起來:“不妙啊,不妙。”
“怎么了?”
北野武為難地說道:“是不是因為你的關系,才有一半人不笑?”
“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啊!為什么是因為我的關系?”
“我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北野武直搖頭,很疑惑地看著那些板著臉的人,直接指過去了,“你們大家,為什么這么不高興的樣子?這樣讓我很難辦啊,拜托了就算出于禮貌,多少笑一下吧。要是會長大人覺得我們的演出失敗不給酬勞,那就給我們添麻煩了。”
“喂!”臺下意味深長的爆笑聲中,搭檔拍了一下他的頭,“不要為難客人啊你這個混蛋。”
北野武就是裝傻的角色,為難不已:“苦惱啊。這位大哥,為什么不開心?是工作上的事嗎?上司為難的話,就把心里的憤怒都表達出去吧!‘你這個混蛋,知道讓我做這樣的事多難嗎?你自己去試試看?’沒關系的,現在工作很好找。”
他指桑罵槐,懂的人都懂,被北野武指了一下的人被哄堂大笑圍觀著,臉色真的難堪起來了,習慣性又禮貌性地尬笑起來。
“就是這樣,元氣好多了。在舞廳里放松自己,還有我們來演出都無法快樂起來,傳出去大家都說我們‘TwoBeat’已經不行了,連抱著這樣目的來觀看演出的客人都無法逗笑,會影響名氣的。名氣受影響了就不能上節目了吧?不能上節目的話,連風俗店都去不了了!”
搭檔嚷嚷著:“喂,不要說出來啊!”
“是是是,會替你保密的。”北野武看了一下其他人,“難辦啊,不開心的人有這么多。幫幫他們,幫幫我們吧。有酒喝的話,就會開心起來吧?”
陶知命安排好的,來自稻川會裝成客人的yakuza就開始起哄了:“是這個道理!我最喜歡交朋友了,再來一瓶酒,我們一起喝吧!”
真正的客人看著舞廳里有不少客人忽然起身擠到了那些人中間,大肆吆喝讓拿酒,愣了一下就興奮起來。
WanderDance出手了啊,有好戲看了。
北野武在臺上很高興的樣子,不斷地鞠躬:“謝謝,謝謝。那么,火力全開,我們再繼續下一個吧。如果還是大家全體無法都笑起來,那問題就嚴重了。今天是首場,無法有很好效果的話,未來就無法在這個舞臺看到我們了。拜托了!喂,你也打起精神來!”
他的搭檔很無辜:“我很努力的。”
說完搭檔也對已經出現尷尬癌癥狀的客人鞠躬:“拜托了。”
“交給我們吧!”稻川會的yakuza們放聲高呼,“認識了新朋友,有免費的酒喝,絕對會開心起來的!”
這些在不同的會社里帶著任務來的人,很快就發現了擠到自己這邊無禮的客人不僅僅是簡單的客人。他們坐下來之后就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里面隱隱露出了刺青的圖案。
這些yakuza雖然臉上笑瞇瞇的,表現得也像是要交朋友一樣。但他們現在寒暄一般問著在哪里工作、家里住在哪這樣的話,哪里敢回答?
局勢變化,接下來的表演里,面對哈哈大笑的yakuza和轉頭瞪眼問出口的“不好笑嗎?為什么你不笑?”,這些人就只能尷尬地笑起來。
陶知命看著這畫面就覺得很搞笑。
舞廳也不是不能拒絕接待一些客人,但這種消費場所,無理由拒客就很難辨別。
現在被背后的人鬧了這么一出,陶知命反而可以借著北野武的出場、其他真正客人了解了局面之后,順勢正式推出會員卡優先預定這種事。
預充值的會員卡這種東西,門檻就比純粹門票高多了。
一張卡充個5萬円起步,照這種架勢,背后的人得一次充個上千人甚至更多才可以達到效果。
一口氣先送陶知命大幾千萬円,陶知命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