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人呵呵笑了笑,他的笑其實稍微延緩了那么一點點,隨后又強行咬字著說道:“是個……很聰明的家伙。他是裝的!我看出來了!”
“哪個部分是裝的?”
“不知道陶家的那個部分!但是……他拿出來的……酒!擺放的方式!出賣了他。”陶雅人的眼里露出一點得意,“不過……他居然能猜到……我攻略的方向是整個……東亞!很聰明!”
喜多川又問:“既然他知道陶家……為什么還對您那么不敬?”
“裝糊涂……有好處啊!”陶雅人說完,又狐疑地看著喜多川,“你以前……得罪過他嗎?”
“……沒有啊!”喜多川一臉無辜,“完全沒有接觸過!”
陶雅人也有點不明白:“難道……近藤真彥沒有完全說實話?當晚,確實狠狠激怒了陶大郎?”
喜多川眼里也多了一分怒氣:“回去之后,我會再好好問他的!”
陶雅人又覺得口渴了,端起水來大大喝了幾口,才覺得喉嚨舒服了一些。水喝多了,又打了一個嗝。酒氣翻涌,一時之間就有點想吐。
他皺著眉頭,有點扭地往衛生間走去。
這酒確實有勁啊,而且喝了很多水,也容易想尿。
等他從衛生間回來,腳步竟穩健了一些,頭腦也清醒了一點。
“也許,他當時確實是有些怒氣,又根本不在乎區區一個歌手,因此動手也就動手了。今天看到你,是借題發揮也說不定。”陶雅人的舌頭都順了不少,“把對近藤真彥的不滿作為一個借口咬住不放,反倒成為了一個談判的籌碼。所以說,他很聰明。”
“……原來如此。”喜多川卻將信將疑。
“舞廳里,最好的酒現在不都是和威士忌、白蘭地嗎?”陶雅人笑了笑,“他可不知道你要去,但事先仍然把霓虹、宙國和夏國的酒擺放在最顯眼的方向,就是對我的試探。正因為知道陶家,所以才猜測我找他的目的,是要借助他的身份,對夏國做什么。至于宙國的酒,那更是想暗示,他知道我們的使命,是對整個東亞施加影響。”
喜多川有點不敢相信:“他……怎么能猜到的?”
“不愧是逼死了巖崎藏之介的人啊。”陶雅人贊嘆不已,“我找他的目的,不管是善還是惡,先展示他的才能,又親口說出他的財富實力,都是想告訴我:他要么是一個非常難纏的敵人,要么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朋友。”
“……所以您才突然說,是為了交朋友嗎?”
“是啊,你看,他不是突然就變得很爽快嗎?”陶雅人很回味地笑了笑,“以他最近展示出來的實力,就算赤巖心水那家伙施加了影響力,電通也會動搖與他進行比較公平的合作。我提出的交換,只不過是順水推舟。他之前表現得對近藤真彥憤怒異常,最后不也順水推舟了嗎?”
“但真彥和明菜……”
陶雅人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他。
喜多川低下了頭:“我知道了,會讓真彥做到的。”
陶雅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喜多桑,你是在米國長大的,他是在霓虹的夏國后裔。對于我們陶家來說,你們這樣的出身是最好的。你也不用擔心他會威脅到你的位置,對于他,我另有用處。他發揮作用的方向,正是你無法順利進入的華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