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們干嘛?”陶知命果然臉皮很厚,“你英語不錯啊,聽得懂?”
“我聽得懂霓虹這個詞!肯定是在說我們啊。”火納江陽水郁悶地說道。
“這下正好。”陶知命又怎么會在乎這種路人的評價呢,反倒很開心地說,“睡了一小會,正好再找個地方繼續玩。不過也不能喝醉,免得登機的時候麻煩。”
“我們這種面孔,到紐約的舞廳里會很顯眼吧?”緒方敏夫有點擔憂,“那種地方,酒喝多了的人經常會失控。米國現在對我們霓虹人又很排斥……”
他職責所在,總覺得會長大人如果晚上準備徹夜玩一下等飛機上好睡覺,為什么不讓他的朋友安排好呢?
“……也對。”陶知命覺得自己這樣的四個人,在舞廳里也玩不起來。身為保鏢的緒方敏夫,酒是不會喝的,那么在那里豈不是像個傻子?而他和前原玖美奈一起喝酒跳舞的話,也不像樣。
他想了想就說道:“繼續,換一家,有深夜場才開演的劇。”
“……聽不懂啊。”火納江陽水好惆悵,“而且,又睡著了怎么辦?”
緒方敏夫也勸道:“還是回去吧,米國的槍支這么多,我們四個霓虹面孔在深夜的街頭,也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陶知命想了想,又看了看前原玖美奈,坦然地笑了笑:“也對,那就回去吧。”
反正需要在到達伊達利之后保持比較好狀態的只有自己,火納江陽水和緒方敏夫,隨他們怎么去調整自己的時差。而自己回到酒店,其實自然有事情做。
前原玖美奈心里竊喜地低下頭,其實她也覺得這是最好的主意。
四個人走到了門口,還在走廊里,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女孩微微往前傾著上身,手里拿著幾張照片和一張紙對面前的人說道:“只要讓我見見你們的老板,我剛剛在另外一家劇院演出完,我已經有舞臺經驗了的,拜托了!”
看著那女孩臉上露出請求的神情,陶知命不由得呆了呆,停下了腳步。
“……招聘演員的事真的不歸我管,而且上次老板不是已經拒絕你了嗎?”男人無奈地說道,“大家還要為下一場演出做準備呢,怎么可能這個時間見你?”
“我已經減肥了!這次你們老板只要再看到我,就不會說我胖說我丑,沒有舞臺經驗了!”
看陶知命站在原地,火納江陽水疑惑地問了一句:“怎么了?”
陶知命確認了一下,還真是她。
住在中央公園旁邊,結果晚上來百老匯開音樂劇,竟然有這番奇緣。
詹妮弗·安妮斯頓,將來的米國甜心。
這可令他很有點恍惚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而且她正想跳槽到百老匯更好的劇院,參演更優秀的劇目。
“……沒什么。”陶知命慢慢走過去,只見她還是被拒絕了,有點沮喪地拿著照片站在原地低著頭。
想起剛才的話,陶知命不由得心里好笑。
又胖又丑嗎?她居然會遇到這樣的評語。
“你好。”陶知命站到了她面前,微笑著問候起來。
詹妮弗愕然抬起頭,看見是一個東方面孔。對方臉上是很友善的笑容,眼神中的層次卻很復雜。一直對表演非常狂熱的她驟然覺得,這種眼神……怎么說呢?為什么是一種看到老朋友的感覺,又包含著驚喜和期待。
“……你好,你是?”她又看了看,這人身后跟著另外三個東方人。而他穿著很合身的衣服,看上去都是很貴的那種。
“我在霓虹那邊叫陶大郎,你叫我布拉沃吧。聽到你剛才和這里的員工說的話了,你是演員?”陶知命沒有回答她,卻繼續問起來。
“是的。”詹妮弗心里有點古怪,有人叫Bravo?
“剛才請別人幫忙的表情,很可愛,他居然沒有心軟嗎?”陶知命調侃了一句,“我覺得你有成為好演員的潛質,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謝謝……我叫詹妮弗·安妮斯頓。”剛聽完一句調侃似的夸獎,她有點竊喜之余,也好奇起來,“你是觀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