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的藝伎,開始為各自服侍的客人倒起酒,傳著菜碟。
而這個房間的一端,在通向庭院的位置,一個藝伎撥彈著三味線,另一個藝伎則在旁邊緩緩起舞著。
巖崎龍之介率先開口道:“糸山桑,你到之前,大家正在談論,今天這一桌似乎是那個新發布的全球富豪榜上,霓虹富豪們的聚會呢。這樣的說法很有趣啊,所以今天大家就先不在意你在議會其他的身份了,還請不要介意哦。”
“原來如此,確實很有趣。”糸山英太郎挺豪邁地仰頭笑了笑,“理當如此啊,這樣吃得才放松。”
他說著竟摟了摟身邊的藝伎,然后嘖嘖有聲地說道:“讓我看看……呀,今天在場的諸位,資產加起來,應該不止20萬億円了吧?真是難得一見的盛景!想一想之前在國會討論過的緊急經濟對策,總額度也不過6萬億円啊!那可是被寄予了應對好霓虹円的升值,讓霓虹經濟更加繁榮厚望的對策呢。現在看來,只要在座的大家一起努力,效果可能還要更好。”
一桌客人的總身家就是千億米元級別的,這樣的說法確實聽上去很有感覺。然而實則,這些人的分量,哪有當日巖崎藏之介授首時來得猛?
三大財團,全部的核心家族家主全在。
他們加在一起,才堪稱支配了整個霓虹數成的財富。
屋子里的藝伎們既然已經進入了侍奉身邊客人的角色,也適時地溫聲佩服起來,表達著仰慕。
陶知命身旁叫勝奈的,淺淺笑道:“陶大人真是厲害呢。”
“哦?你認識我?”
“陶君,金龍的藝伎們,除了歌舞的練習,也會經常到外面走動,了解時聞的。”對面的糸山英太郎打趣道,“我們這些人里,你是最出名的,這毫無疑問。”
陶知命恰到好處地尷尬著:“……慚愧,看來以后不能再像以前年輕時那么張揚了。”
這話說得諸人一愣,隨后神情各異地笑了起來。
“怎么辦才好……連他都開始說什么‘以前年輕時’這樣的話了。”糸山英太郎端起了酒杯,“諸位,我們一起開動吧。然后得由陶君開始,講一講怎么做到這一切的。這就算是小小的懲罰,讓我們受傷的心靈有一些收獲吧?”
陶知命笑呵呵地回道:“受傷了的話,大家身邊不是正有可愛的女孩子們嗎?與她們快樂地交談起來,不就重新感受到青春了!”
一時之間笑鬧聲四起,有糸山英太郎的風流瀟灑在前,其他人似乎也不避諱了。
反正彼此之前都心知肚明,只要他們愿意,自有無數女人投懷送抱。在這里親昵一點,只是“雅趣”而已。
整場晚餐,就這么閑聊著,根本沒有提及東京副都心的有關事宜。
陶知命就發現,巖崎龍之介和糸山英太郎,總是有意無意地把大家的注意力往他身上引。
雖然說糸山英太郎是和他交流早年經營高爾夫球場的心得,但多少還是提到了他在北海道和東京、大阪都有興建高爾夫球場的計劃。
隨后再說到游艇,自然也提到了他想搞的游艇母港。
總而言之暗示了一個事實:陶知命即將掏出大把的錢,真金白銀地搞這些項目。
一時之間引得之前還不熟悉的吉本晴彥等人,還提出了如果可以的話,一起合作之類的想法。
陶知命則回應道:“我是生怕在金融市場中通過運氣賺到的錢,沒有辦法好好地守住,所以才分散到諸多行業里啊。不像諸位有眾多才能卓越的骨干部下,我現在分散的事業太多,恐怕風險太大了。就讓我一個人先背負這些責任吧!如果虧掉了,大概能成長一些,也更心安地守著規模小一點的財富。如果能夠穩定地在某一塊開辟出自己的基礎,到時候想擴大經營拜托到大家,還請不要推辭啊。”
一桌的老狐貍,除了早就熟悉他的,不免都嘖嘖稱奇。
交談應對都很熟練,姿態拿捏恰到好處,確實難以想象他只是個24歲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