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大人,天氣冷,怎么坐在外面?”
橋本太郎站了起來見了見禮:“屋外的空氣,更加清新。”
陶知命笑了笑,伸手請他進屋。
“今天這樣的時刻,橋本大人仍然抽出了時間,實在令我惶恐。”陶知命進了屋,請他坐下就開始溫酒,“是因為里庫路特事件嗎?我問過父親大人的,他請我放心,當時巖崎藏之介安排的事,并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橋本太郎搖了搖頭:“里庫路特一條線索,就足夠了,我擔心的并不是這件事。”
“糸山大人呢?還在路上?”
“應該也快到了。”
“那就先等等他吧。”陶知命反倒先問起來,“橋本大人,聽說現在三重野桑堅持著要加息,這可令我們這些經營者很擔憂啊。一旦霓虹円不再擁有作為避險貨幣的優勢,國外的資金撤離,普通國民也在股市和匯市的高風險下有部分開始重新考慮擴大儲蓄,市場中的流動資金就更缺乏了。”
橋本太郎反而笑了笑:“怎么?陶君現在的資金吃緊了?”
“吃緊啊!”陶知命嘆道,“您肯定也知道的,東京的游艇母港那邊,盡管我只負責建造我的碼頭,那棟酒店和母港旁邊那條商業街是我和堤會長一起合建的,他承擔的主要資金,但碼頭的建造速度很快了,到年底就能迎接我那艘游艇。再加上過去一年就將東京和大阪的5棟總部大樓建成,還有3個高爾夫球場,北海道的文化產業園也修建好大半了,我過去一年多在霓虹真的是花錢如流水。偏偏現在又遇到了國喪……哎。”
他一副未來這兩個月很難捱的樣子。
橋本太郎也挺感慨地說道:“陶君過去一年多確實投資進去了超過4000億円,而且建造速度如此之快,不僅是鈴木知事,竹上大人也很感謝你對相關產業的帶動。”
“所以啊,現在萬萬不能加息!”陶知命惆悵地說道,“如果我的舞廳、KTV,還有高爾夫以及游艇這些板塊仍舊有穩定的現金流,我還能勉強支撐一下。橋本大人,高爾夫和游艇,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
“那舞廳和KTV呢?”
橋本太郎笑了笑:“你和電通關系也很密切,請他們關照一下媒體不要報道你,低調一點就行了。”
陶知命顯得很意動,隨后還是嘆道:“算了,至少這一周先休息一下吧。”
這個時候,糸山英太郎也到了。
他進來就說道:“我聽說你訂了一批限量版的純金球桿和鑲鉆球桿?”
“……糸山桑,你也想這樣做嗎?”
糸山英太郎長嘆一聲:“可惜,以我的身份,不方便助長這種風氣。”
有利就有弊,雖然他從政前的主要產業就是高爾夫,但現在他家的高爾夫球場,卻不能隨著時代的風潮去搞這些舉動。畢竟他現在有政界的身份,一切得低調一點。
嘆完氣他就問道:“為什么要我也來?與副都心開發的事情有關嗎?陶君不是屬于第一批最踴躍支持了這個計劃的人嗎?”
橋本太郎搖了搖頭。
人到齊了,藝伎也開始陸續地往這邊呈遞料理。
既然是陶知命的料亭,橋本太郎也不再避諱,坦率地問道:“陶君,你現在,能聯系的上那個陶家的人嗎?”
陶知命心中一動,然后不解地問道:“橋本桑,不至于……需要通過我來聯絡吧?我雖然認識其中的一人,但從去年的9月開始,他離開了霓虹,似乎也更換了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