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說了。”陶雅人目光凌厲無比,“歐依爾特王室,為什么要給你那么大一個訂單?”
陶知命呆了呆,喝完酒就重重將杯子擱在桌上:“就是這個訂單讓我現在資金壓力倍增!但是,這件事可是我花了很大力氣才謀劃下來的。做得好的話,是能賺至少十年的生意!”
“你謀劃的?”陶雅人冷笑著看他。
“當然了!”陶知命罵罵咧咧地說道,“那個哈薩爾,是我見過最愛玩的權貴子弟了!這個月約我去米國,下個月去地中海,還特么地跑到非洲去打獵!從前年的11月到去年的3月,短短四個月就花了我2000多萬米元!誰受得了這個?好在倒也玩出感情了,我這才提了個想法,讓他幫著我從王室那邊賺些錢。你說為什么給我這個訂單?難道我每年要準備個5000萬米元陪他玩?我像是做賠本買賣的人嗎?”
陶知命一頓輸出,陶雅人倒是有些愣了。
他一時反倒欲言又止的模樣。
“幾個月不見,你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了?”陶知命很不爽地說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干脆點。我實話告訴你,前幾天,竹上大人還讓橋本大人來找我,問我能不能聯系到你們陶家。”
一招轉移視線,陶雅人擺了擺手:“那些事先不管。”
他又看了一陣陶知命,開口才問:“前年入股香島無線臺的時候,你當時得罪了霍家。這次拿了歐依爾特王室的訂單,為什么還找他合作?”
陶知命早就心里有底,古怪地看著他:“雅人君,你不會不知道霍家在香島的地位吧?霍家的家主可是黑道出身,現在影響力還很大。我在香島那么多產業,難道和他結仇?再說了,歐依爾特王室點名要夏國的一些東西,霍家和夏國內地做生意最早,我不找他找誰?根本沒有其他好替代的人。為了把這個大訂單做好,他多要我300多萬港幣我也認了,反正香島的房產還有得漲。況且,那是我女人看上的,名分我不能給她,這些方面哪能斤斤計較?”
陶雅人眼神無奈,表情便秘一般說道:“那這個訂單為什么又從三井、住友、第一勸業旗下的會社大肆采購?”
“我可已經說了很多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這審問一樣的態度是怎么回事?”陶知命越來越不耐煩的樣子,“我跟你說,我最討厭謎語人了!”
“我……”陶雅人被憋得臉通紅,隨后才憤怒地說,“你不是很精明嗎?怎么這次傻了?審問你?我都已經被審問了幾個月了!”
說完就憋屈不已地自斟自飲,滿口喝下,一臉委屈。
陶知命像是呆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既然如此,沒什么不能跟你說的,反正事情也已經發生了!”現在換陶雅人罵罵咧咧了,“歐依爾特和夏國去年公布的那個交易,你沒看新聞嗎?霍家和夏國來往密切,歐依爾特王室有那么大的訂單,哈薩爾那個只知道玩的王子有什么能耐把訂單交給你?交給你就交給你吧,為什么還指明要夏國和霓虹的一些產品?你不是很精明嗎?難道就沒因為那個新聞產生一些敏感?”
一連串的問句,問出了陶雅人這幾個月的委屈,凄凄慘慘如祥林嫂一般。
陶知命裝出一臉目瞪口呆:“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被耍了!”陶雅人咬牙切齒地說道,“記住,你被耍了!”
“……你是說……是說……”陶知命一副回過味來的樣子,“這個訂單……與那個交易有關?”
陶雅人冷冷地看著他:“你得感謝我,感謝陶家。如果不是我們,你早就已經有大麻煩了!”
陶知命沉默了很久,才罵出聲來:“……淦!我說哈薩爾吹的10億米元訂單,怎么會居然能成真呢……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