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陶家啊!”陶知命一點心理壓力地裝著,“真的是你們?”
陶雅人便矜持又驕傲地說著:“這是什么新鮮事嗎?能夠走到這個位置的,沒有一個是完全清白的。總而言之,至少在今年內,不會有誰能分散出精力真的處理這些事,讓副都心計劃像過去一樣以哪種節奏推進。”
“原來如此!”
陶知命懂了,堤義明如果此時入場,盡管他也可能判斷出來霓虹不動產的好行情不剩幾年了,但在預售模式加上信托慈善基金的輔助下,他認為至少能在一兩年內就完成這波韭菜的收割。
然而陶家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
內有帶路黨,輔助著信托慈善基金對選民的號召力,他們有非常大的把握制造一個局面:霓虹的政壇不穩。
頂層人都忙著爭權奪位,堤義明那種2兆円的項目,哪里能夠順利落位?
只要時間拖個一年半載,他就栽到這個坑里去了,爬也爬不起來,嗆都得嗆死。
陶知命想通了這個關節,就小財迷一般問道:“那我能得到什么?”
陶雅人無言以對。
事情怎么有點不對勁?他的反應不應該是:“我怎么樣才能避免損失”嗎?
牽涉到了大國之間“原木”這個級別的交易事件當中,他怎么就沒一點害怕的?
難道真是問心無愧,是米國那邊草木皆兵了?
“……你。”陶雅人思索了半天,之后才說道,“你不是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現在就開始回籠資金了嗎?到時候大把的機會。”
陶知命就靜靜地看著他。
陶雅人瞅著他那眼神,無奈地說道:“不要太貪婪了。能主動地促成那個局面的出現,掌握住那個先機,這不比你只是純粹的模糊判斷來得更加有效率?”
陶知命就搖了搖頭:“我現在資金緊張,除非有很明確的收益,我才愿意投入這筆錢。”
場面又安靜下來。
陶雅人沉默了很久,才低著頭沒看他,嘴里說著:“本來還有一個條件,現在我就擅自取消了。這一批的目標里,本來包括最上未來的最上極樂町。你不要問我哪里還有明確的收益了,我告訴你這一點,已經是因為我們之間特殊的利益關系了。”
陶知命心中一震,語氣冷冽下來:“最上極樂町?”
陶雅人抬起頭:“沒錯。我知道你和木下秀風的關系不錯,但現在不用我仔細解說,你大概也明白我們陶家是什么樣的力量了。是與我們站在一起,還是熱血沸騰地顧全朋友之義,現在我做主,讓你免于這種抉擇。當然了,方式得巧妙,不要讓我為難。”
陶知命仍舊目光銳利地看著他,這回陶雅人坦然相對。
許久之后陶知命才說:“你應該請給出,秀風大哥的重大抉擇,都會問我的意見。”
“所以我才說,這是讓你免于這種抉擇。”陶雅人坦然相告,“一邊是十億米元級別的收益,一邊是與我們為敵,你來選。”
陶知命低下了頭,默默地喝著酒。
說穿了,現在套出來的信息,陶雅人,陶家,或者陶家背后的米國資本,暫時把陶知命視為了合作伙伴。當然前提仍然是老套的“投名狀”:和木下秀風決裂,甚至坑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