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金融開放都還不夠,要醞釀一場更加劇烈的頂層架構洗牌?
“經濟企劃廳的長官也剛剛被揭露了出來,他明天即將辭職。這說明,宮澤桑的辭職、內閣的改組,只是第一階段的高峰。現在,新一輪的攻擊開始了。”竹上踏頭疼地說道,“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正式逮捕里庫路特的會長。那樣的話,可就不妙了。”
安倍太郎這一代已經無望了,他自己本人沒有牽涉其中,事不關己地淡淡說道:“這說明,現在內閣的做法,有很大的問題。”
“河本派的人,也一樣有人拿了里庫路特的股票。”金信丸的彎眉毛一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在金信丸眼前,和竹上踏一起號稱“三領袖”的安倍太郎也不由得心里一毛。
“財團那邊怎么說?”中根康弘靜靜地問道。
“總金額達到160多億米元。”竹上踏又忍不住拿出了煙,“2兆円的資金去購買海外那些債務纏身、經營困難的資產,就算是六大財團,對這樣龐大的資金也很頭疼。”
“總要試一試。”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們怎么能夠容忍這么大規模的現金被用到這樣的地方?”
“現在的政策,不是對他們更有利嗎?”
竹上踏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來,才悠悠說道:“但對國外的財團來說,也是最好的時機。大戰即將來臨,現金就是彈藥。”
中根康弘和金信丸、河本敏對視了一眼,隨后說道:“不要寄希望與這個事件能迅速停止了。要做最壞的打算,底線要從參院選舉開始守護起,不能讓在野的那些人獲得機會。為了這個目標,我們之間一切都可以妥協!竹上君,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竹上踏夾著煙,默默地點了點頭。
“如果情況真的糟糕到那種地步,為了后來者能夠駕馭好即將駛向巨大風暴的這艘國家巨輪,也是時候與一些關鍵的人坦誠交流了。必要的話,需要準備好犧牲者。”
“犧牲者?犧牲誰?”竹上踏看向了眾人,“我們要保護哪些人,放棄哪些人?”
“此刻的霓虹,就像已經奔跑在極限速度的巨人!金融就像血液,在極速地流動;不動產就像肌肉,已經倍感疲乏。我們知道前方有武器在等待,那么,不如盡力調整好姿態,爭取將那些不致命的部位迎上去!”
金信丸狠厲地說道:“真到了那種情況,那些噴灑出去的鮮血和被撕爛的肉,就是誘餌!等我們能夠平靜地休息了,再來重組、愈合!”
這番話讓房間陷入久久的沉默。
一直沒說話的宮澤喜二開口了:“我在大藏省多年,現在的局面,可不只是一個財團、兩個財團的規模能夠平抑掉這場風波的。他們每一家都很清楚現在的局面,要獻祭誰,保全誰?”
“所以說,我們之間一切都可以妥協!如果有我們的全力幫助,就算舍棄一半,只要能夠獲得另一半的支持,我們的地位就不會被動搖!”
在這霓虹泡沫時代破滅的前夕,三代人,各自為他們的未來謀劃著大戲。
其中,已經提前埋下了各不相同的無盡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