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命去開完了哥倫比亞影業的重組股東會,回來就到了深谷梨子在洛杉磯的房子。
春野遙也住在這邊。
崛川信彥那絲莫名其妙的直覺還真的準,陶知命帶春野遙到了米國,就把她安排在深谷梨子這邊住。
現在,看著對面兩個女人,雖然她們的表情都一貫是有點冷的,但一個是經歷了太多事、非常成熟的那種高冷;而另一個,則是因為一直離群索居、擔任著巫女這個角色自然而然培養起來的出塵和清冷。
“干什么氣壓這么低?”陶知命朝深谷梨子招了招手,“梨子,坐到我旁邊來。”
深谷梨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坦然,于是就起身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
陶知命一點都不避諱地摟住了深谷梨子的腰,隨后就對春野遙說道:“對于高木桑將你介紹給我認識,你那個時候所謂的覺悟,指的是什么?”
聽到陶知命提起高木仁八,深谷梨子不禁心里一動,看了看他又看向春野遙。
春野遙看著他直白坦率的眼神,再一次抿緊了嘴。
“怎么?又需要用通靈那種方式?”陶知命戲謔地問了問,“回答我,你那個時候說的覺悟,指的是什么?”
“……為了向那個渡邊曉復仇,我……”春野遙想起他在過來飛機上的話,“我什么都可以做!”
“包括奉獻出你自己的身體?”陶知命問得更加直白了。
春野遙肉眼可見地緊張了一下,隨后卻兀自咬牙堅定地點頭:“當然!”
“既然你是帶著這種覺悟的,那就好說了。”陶知命輕輕笑了笑,“那樣我也不用把你看做特別的存在,盡情使用你就行。不管是我自己,還是讓別人,你都有這個覺悟?”
春野遙每次都被他單刀直入的進攻帶著節奏,這才發現自己在飛機上的想法,他會“委婉暗示、嘗試獲得自己信任”這其實是一個錯覺。
聽到陶知命這樣的問話,春野遙的心直往下沉。可是想著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堅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后,表情就再度木然清冷起來:“當然!”
“高木桑說渡邊曉是你父親自殺的真正兇手,你就信了;他將你介紹給我認識,讓你跟著我,就是把你作為一件工具,而且是一件我可以決定怎么使用你的工具,你不反對;他說崛川會長把你當做女兒看待,以他堂堂第一勸銀會長的身份,如果要幫女兒向另一個財團的區區專務復仇,至于要通過我來幫忙嗎?”
陶知命說完就冷聲問:“你已經在飛機上聽到了我的謀劃,現在還要裝傻嗎?既然連自己的身體也毫不在乎了,有什么秘密對你這樣一個18歲的女孩來說,比這份屈辱更重要?”
春野遙聽了這些話,默默地伸出了手掌,看著自己的掌心。
過了一會,她才抬頭看著陶知命,靜靜說道:“陶君是不想那樣對我嗎?”
陶知命聽笑了:“我可沒那么多禁忌!比如說梨子,當初也是高木桑介紹給我的,第一天見到她,晚上就大方地留下她陪我了。你以為我對待你會更特別?反正高木桑和崛川會長都說了,只要因為你讓我和第一勸銀的合作更加緊密,那么你的使命就完成了。而且,相信我會好好善待你。”
春野遙看著深谷梨子,只見她的表情很平靜。
深谷梨子還不太清楚這個女孩的來歷,但陶知命簡單說了這么幾句,其中顯然有很深的內情。
她是崛川信彥當做女兒看的人?
和自己不同,她不是被安排去招待陶知命,而是直接介紹“托付”給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