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沒有主動聯絡你,就是讓你先冷靜地思考一下。怎么直接就召開了記者會,還說那樣的話。到底準備怎么做?”
安齋善衛自然知道他說的“接收后果”,并不僅僅是針對《周刊文春》的,更是針對做出了爆料這件事的人的。
陶知命笑瞇瞇地看著他。
“……你這是什么眼神?”安齋善衛坐著挪了挪屁股,有點不自在,“你應該清楚,這件事不可能是我們做的!”
“我又沒說什么。”
“……別開玩笑了。什么叫歡迎大藏省的調查?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陶知命笑臉不改:“安齋大哥,莫非你委托在小野寺財富的資金里,有一些是其他人的?”
安齋善衛坐不住的原因當然是這個,眼睛一瞪就說道:“這是當然的!你難道不清楚?小野寺財富那些私募客戶里,有很多都是代替了其他人交給你的錢!你這難道是準備讓大家一起幫著你向《周刊文春》施壓?幫著你找出幕后的主謀?”
“怎么可能?我后來不是已經說了嗎,絕對正面迎接挑戰。再說了,施壓什么的,《周刊文春》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了,那不正顯得《周刊文春》說的是真的嗎?”
“那你提什么歡迎大藏省的調查?”安齋善衛怕的就是這個。
大到財團的銀行,小到一個個體戶,誰能經受得起一板一眼的調查?就不說那些所謂“金權交易”的指責了,光是稅務、勞動關系、手續流程,這些事哪個老板敢說自己一樣問題都沒有?
唯獨陶知命是真不怕。
聽了安齋善衛說的這些細節,陶知命笑呵呵地說道:“只要一調查,就會發現我創辦的會社是真好啊。雖然也有加班什么的,但是報酬是真高啊。至于稅務、各種流程手續,我一樣不差啊。對我來說,真是良心企業最好的宣傳呢!”
安齋善衛人麻了:“你說什么?”
“因為我賺錢太輕松,所以不在乎在這些方面花錢啊。我從一開始,關于蟠桃會的架構設計,還有在合乎安全規范這方面的要求,就一直在提,一直在花錢做呢。”
陶知命笑得賊賤。以他開著的重生掛,哪能沒想到會有招人眼紅的那一天?賺錢那么容易,多花一點錢,把這些漏洞賭上,那值得什么?他可以接受別人強行破壞規則來搞他,但唯獨接受不了別人在自己已知的規則之內就玩死他。
因此正如陶知命所說,調查好,調查妙啊。只要一調查,就發現給陶知命打工是真的好,太香了。縱然可能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細節,但從那年300億円年終獎開始,蟠桃會旗下的員工,誰不眼巴巴地盼著每年年底?
值此時節,又快到年底了。那些想從陶知命底下員工切入的,如果是打工人出面來探聽消息,只怕要饞得叛變的心思都有了。
無他,唯錢多爾。
陶知命給得實在是太多了,說陶知命壞話的員工就是在跟錢過不去。
安齋善衛聽完他給員工的福利,目瞪口呆地問道:“你就是這樣在管理會社的?什么會社經得起這樣的不必要成本來消耗?”
“我經營的會社經得起啊,畢竟是三年多創造了兆円神話的男人。”陶知命擠了擠眼睛。
管理企業當然是門大學問,怎么控制成本擴大利潤,是每一個企業家都殫精竭慮的問題。什么合理避稅、靈活運用勞務派遣、企業文化培養歸屬感……多少方法、多少理論從中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