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太郎站了起來,鞠了個躬:“諸位,辛苦了。如果沒有其他意見的話,讓我和陶君、新垣君一起私下里談談吧。”
其他人能有什么意見?陶知命吩咐川崎一郎送了送其他人。
厚臉皮的木下秀風反正來都來了,而且他更關注的就是后面的交談,因此留了下來。
電梯口那邊,川崎一郎看著自己當年的上司表情復雜地看著自己,心里特別爽。
“川崎桑,你在小野寺財富……仍舊和工藤君一起負責協助陶會長進行金融投資嗎?”富岡浩行又好奇又遲疑。
聽到稱呼都尊敬了不少,川崎一郎欠了欠身微笑著:“抱歉,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哪怕是這些事情也不該說的。當年在野村證券由于不遵守規定,我也嘗到了很殘酷的教訓。現在,不能讓會長大人覺得我還是會犯錯。”
富岡浩行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川崎桑,你的選擇是對的。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什么時候有時間,一起找個地方喝一杯吧。”
“當然,下次一定。”
川崎一郎的語氣波瀾不驚,反正總是要先這么客套一下的。
至于后面,后面還得看看會長大人這次事件之后做什么調整,有什么吩咐啊。
送走了人,川崎一郎腳步輕快地往回走。
這個調查,看樣子該以一場體面而又讓人認可的方式結束了,不用這么累地應付了。
會長大人說的下一步大計劃,時間馬上就要開始了呢。
他們想得一點都沒錯,會長大人真的就是神!
而這一次,可是神明大人史無前例、最大手筆、醞釀了近一年的計劃!
……
會議室里,五個人坐在一起談正事了。
陶知命攤開雙手:“我先聲明,真不是我自己干的。‘文春炮’聲名赫赫,一篇文章借著今年內閣丑聞不斷的背景,讓大家都不得不應付,我這也是快刀斬亂麻。新垣君,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寄送材料的人是誰,又堅持不能違反你們會社的規定讓我看原件,那后面該怎么收拾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已經極度配合。”
新垣雷藏咬著牙,苦著臉。
橋本太郎沉聲說道:“聯合調查組的工作是你們和另外幾家媒體共同監督的,到時候以調查細節牽涉到小野寺財富諸多客戶隱私的名義,我們只公布指責子虛烏有,《周刊文春》誠懇聲明、致歉,其他媒體一起證實,這樣能做到嗎?”
新垣雷藏不說話。
“怎么?擔心《周刊文春》的名聲毀于一旦?”橋本太郎竟有一絲快意,畢竟這個由大文學家創建的會社,油鹽不進,確實一直讓各路大人物頭疼不已。
“橋本大人,難道就不擔心這樣處理,讓輿論認為這是內閣和陶會長聯合壓制的結果嗎?”他掙扎了一下。
“那就得看你們做到什么程度了。事情是你們挑起的,陶會長說讓你們考慮后果,你考慮過嗎?”橋本太郎語氣不善,盡管他說的這一點很對,大概率真的有很多人這么認為。
現在騎虎難下的,不只是新垣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