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了,胖了。”高個老者姓何,具體叫什么,作為晚輩鮮于路卻是不知。
“但你一人歡喜么?”高個老者還沒樂呵夠,身后傳來師兄的聲音。
“給你,小氣樣,贏了一盤就給我臉色,卻不知往日里贏了我多少盤。”高個老者摸了摸鮮于路的細嫩臉蛋,將他遞給自己的師兄,也就是書中所說的矮老者。
“哎呦,乖孫,想師叔祖了沒有。”矮老者生性不茍言笑,此時卻也慈愛異常。
“想了。特別想。”鮮于路細聲回道。
“哪里想的。”高老者笑問道。
鮮于路用手在左胸畫了個圓,說道:“這是想大師叔祖的。”
說完又在右胸畫了個圓,說道:這是想小師叔祖的。”
聞聽這童言童語,二老不禁笑出了聲。
復又上了石亭,二老便與鮮于路逗弄了一陣。
感覺火候差不多了,鮮于路也裝的有些厭倦,便出聲說道:“我想請師叔祖指點武功。”
矮老者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復又展開,笑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父親或者你母親的?”
“沒有啊,是路兒聽母親說過咱們華山最厲害的就是師叔祖了,所以路兒想學最厲害的武功。”鮮于路早想好了說辭,此時說出,眼不眨,心不跳,自然的很。
二老相望一眼,卻沒有立時答應。
片刻高老者說道:“路兒,你能吃苦么?”
“路兒不怕苦,路兒想像師叔祖一樣,飛檐走壁,笑傲江湖。”鮮于路拍著小胸脯,一臉豪氣的說道。
看著小大人一樣的家伙,二老相視一笑,這么小若是也有陰謀詭計,那認栽就認栽吧。
二人知其父親為人,但掌門自有掌門得威儀,個人品性卻不足以讓他二人隨意能夠置喙的。
“好,路兒若以后試著苦了,可別怨師叔祖不疼愛于你。”
鮮于路聞言大喜,裝了這么久乖巧孫兒,終于有了一絲曙光。
若按華山門規,他的武功也只能由掌門相授,但自家老子什么水平,他還是有數的。至于其他與父親同輩分的師叔,功力更加一般。
整個華山若說在武林之中能有一席之地的,也只有兩位師叔祖了。
他也想學習易筋經、九陰真經這些絕世寶典,可一個在少林,一個在屠龍刀里。苦盡腦汁也想不出個解決的方案。
至于背棄華山,去武當找張三豐學藝,那更不靠譜。
不過能跟兩位師叔祖學習武藝,最差也能混個二流高手,走一步算一步吧。
山中無日月,修煉一途,不過一個勤勤懇懇。
這一番修煉就是三年,三年里鮮于路如饑似渴的學著各種武學知識,什么陰陽八卦,奇經八脈。
更不用提華山心法,刀招劍式了。
看著如同瘋魔一般癡迷與武學的鮮于路,不僅高矮老者兩人心驚,就連他的便宜父親也是驚愕不已。
想他鮮于通自負機敏,但于武學一道卻資質平平,沒想到生了個兒子,竟然迥然不同。
若非樣貌類己,說不得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種了。
雖然影響不小,但這樣一來,好處也更加明顯。
各種修煉資源一股腦的都給了他,再知道他能認識不少字后,華山典籍更是任他翻閱。
如此三年來,鮮于路竟然已經氣灌丹田,貫通周身脈絡,行功小周天了。
當世之時,華山主流心法乃是華山一氣功,也就是高矮二老的師父那一輩的內功。
至于創派祖師郝大通所遺留的全真功法和自創武學,卻并沒有留存下來。
通過典籍和詢問,鮮子路這才知道,宋末元初之時,因為傳教之爭,全真糟了劫難。
連帶著郝大通所留的華山也沒能幸免。
此時的華山不過是當時幸存的幾個不入流的弟子于廢墟之中重建的罷了。
因著資質問題,幾人也僅僅將郝大通的武功學了個一一二二,故而創出了有些另類的華山武功。
這也是為什么華山雖是道教郝大通一脈,卻算不得正宗道家門楣。
每每讀到郝大通于華山講道,門下上百弟子聽講的盛況,鮮于路都覺得熱血沸騰,恨不能重生那個豪杰遍地的時代,不讓祖師功法埋沒。
不行,決不能坐以待斃,不思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