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雖小,但功力已有火候,吐納之間,真氣流轉,煞有聲勢。
如此呼喊了數聲,依舊無人應答,雖明知里面有人影綽綽,但他依舊不曾邁入一步,只待對方應答。
如此又呆了片刻,鮮于路不免心中失落,悵然長嘆后才訕訕而去。
想是其中之人并不想見自己。
鮮于路走后沒多久,木屋之中,一名姿容艷麗少女仰頭向面前中年長須男子問道:“爹爹,你曾經說過我們楊家先祖與全真有舊,這人分明用的是全真心法,爹爹為何不見。”
中年男子摸了摸女童的頭頂,笑道:“見了又怎樣?不見又怎樣,全真教已經消失了。就如同古墓派一樣。”
少女心下戚戚,但也沒再追問,想及家傳武學,心中情緒難寧。
回到客棧,鮮于路越想越覺心不甘,全真教除了全真心法,全真劍法,尚有金雁功,天罡北斗陣等絕世武學,如此來寶山而空手回,實在不甘心。
思忖良久,鮮于路便決定長居于此。
并讓薛羅兩位師兄先行返山,跟師門長輩匯報。
兩人自然不依,若是鮮于路出了問題,他倆人卻是擔待不起。
最后只得留下薛公遠陪伴,羅行先回山稟明掌門和兩位師叔祖。
隨后的日子,鮮于路每日都去古墓駐地附近游蕩,或在門口附近打坐練劍,或在古墓邊四處探查。
如此數日,古墓中人也覺躲的厭煩,便不再隱藏行跡,自顧自的忙活各自的活計。
鮮于路見了心中一喜,待要出言聞尋,卻發現這些人全都佯做未曾看見他。
他見了,不覺一愣,不禁啞然,無視到這種地步么?
再一看這些人中,侍女仆役不少,心中不免對自己的想法又加深了幾分。
果然這時間不是所有人都如神雕俠和小龍女一樣,耐得住寂寞,受得了簡樸。
見此情景,他也不著急,只每日帶好干糧,練功不輟。
如此這般,兩不相擾下,又過了數日,一位似鮮花般嬌艷的俊俏人兒,邁出了院門。
少女年歲較鮮于路要大上幾歲,卻也不過碧玉年華,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院門口看著他練習劍法。
片刻后,少女笑道:“你這劍若往右三分,腳在天樞位,接一招浪跡天涯,效果會更好的。”
鮮子路聞言一愣,繼而按照女孩所言,使將出來。
果然流暢通達許多,以前的窒塞之感蕩然無存。
盡信書不如無書,古人誠不欺我。鮮子路雖然有劍法書錄,但一來沒有前人練劍心得,二來沒有精通此道的高人指點,自然練得不得要法。
雖也是威力無窮,但其中精妙之處,卻決然無法領會,斷沒有如此順暢。
鮮于路心頭一喜,便又繼續將余下的劍法一一使出,只見草坪之上,少年衣訣飄飄,劍光隱隱,好不瀟灑。
女孩似是毫無心機,見他出招有誤,便出言修改,如此半刻鐘后,全真劍法已然煥然一新。
“謝姑娘指點之恩。”鮮子路雖不知這是少女天性純良,還是家里長輩指使,但指點之恩是實打實的。
“你這般耍法沒來由的弱了全真劍法的威力,不過你年齡尚幼,卻也算是有些火候。”女孩聞言輕笑,瓊鼻皓齒,宛若玉雕。
鮮于路被她純善的笑容感染,也自笑了起來,年幼才有希望啊!
如此之后,二人慢慢熟識起來,少女雖家學淵源,武藝不凡,但甚少外出,江湖閱歷之上卻也有些許不足。
鮮于路日常講前世的小說戲言當做故事講給她聽,只逗的她嬌軀亂顫,笑魘如花。
待到他修煉之時,少女邊會在旁指點一二,或贊或貶,極為認真。
一晃便是月余過去。這一日,少女打開柵欄門,說道:“小兄弟,我爹爹讓你進來。”